江弈纵横夜场多年,s市四年间泡妹手段只有增无减,多年来脚跨多条船而不翻,身边情人最少的时候也有两个。
他自认重新追一个陆言,不过手到擒来。
对陆言这样的人,一杯奶昔足矣。
喝不喝根本不重要——
冬日冰天雪地里一杯放冷了的奶茶,夏日灼人暑气里一杯晒热了的果汁,不用开口就能胜过一切情话,也比送什么金贵的礼物都好使。
江弈单手插兜,吹着口哨随人流转出了纪年大厦。
今晚玩点什么呢?
前两天看中的小明星,也是时候上手搞一下了。
一周过后。
纪年,二十三层,研发测试部。
陆言推了推镜框。指头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思绪在代码的海洋里遨游。
忽然间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陆言,前台有你的东西。”
他还没听明白这句话,周围就传来“唷~~~”的一阵起哄。
“可以啊老陆,又送下午茶来!这都一周了!”
对面的眼镜男伸着懒腰:“我也想要妹子每天给我送下午茶——”
旁边的同事一脚踹在他的转椅上:“就你这模样四眼仔癞□□脸做梦呢?你把自己打包妹子都不要!”
“我也想要下午茶!”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要想妹子。”
“嫉妒使我丑陋——送玫瑰送香水送植物,来,买定离手,今天除了下午茶还有什么?”
“电影票?”
“太俗!我猜是sfy的最新青釉键盘——”
“活该你单身一辈子!肯定是妹子亲手织的围巾。”
“你夏天戴围巾?”
原本只有键盘声的办公室顿时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臊得陆言恨不得把脸埋进屏幕里。
旁桌的同事见他脸红脖子粗,手里的鼠标快捏碎了,戳戳他小声安慰:“放心,我帮你作证。”
同事拍桌而起,高声辩解:“你们根本没见过,都是瞎猜——送下午茶的人我亲眼见过!根本不是妹子!”
“哈?!”
办公室更热闹了,一堆人扔下手里的活凑来。
陆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余光又瞟见办公桌上多出来的礼盒和多肉植物,以及插在垃圾桶里的蓝玫瑰,还有被他撕成碎屑的肉麻卡片。
江弈这么多天不间断地寄礼物来,偏偏还是放在前台就走了,让他除了拿走毫无办法。
一时间心情激荡,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礼物的主人也塞进垃圾桶。
必须要找个时间跟那个神经病好好聊聊了。
陆言有一个狂热追求者的事很快传遍了全是糙老爷们的研发部——传闻这位追求者每天一枝蓝玫瑰加下午茶,还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礼物,更有传言此追求者是个男人。
纪九韶晚间坐在天台视频完毕后,就亲耳听见了这个传闻。
他端起茶安静地听背后员工滔滔不绝,半壶碧螺春下肚的功夫,前因后果才听得差不多了。
每天到前台送东西的是外送人员,所以也不清楚是谁送的。
他忽然想到了陆言前些天的不对劲,以及手里那杯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他搁下茶杯,拨了一通电话后,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
江弈回c市的这段日子很无聊。
两年前岳家才拿下万象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安插人员进入纪年跟岳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现在又有吴平盯着进度,自然不用他操心。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岳老头七十大寿那天的到来。
他太期待,以至于觉得到c市的半个月过的比一年还要漫长。
尤其这段时间要低调行事,身边也没个臭味相投的酒友,百般无聊之中,只能把“追求”陆言当做消遣,于是乎追求攻势愈演愈烈。
在江弈日渐一日的无聊中,金老二的航班终于降落c市。
当天吴平果真在c市最豪华的夜总会摆了局。
从机场到夜总会途中一路寒暄,吴平和几个“时年”的领导簇拥着江弈跟金克年走进夜总会大门。
这些人都是“时年”在c市分部的高层,听闻本部董事过来自然都围了上来。
说是接风洗尘,也不外乎就是讨好一下这位时年二公子。
时火的正牌大当家虽才三十多岁,但行事果决、手段雷霆,性格更是严毅苛刻、不苟言笑,导致没人敢嬉皮笑脸凑到他跟前去。但他的亲弟弟就不一样了,只要把人哄得开心了,还是很好说话的。
金克年敷衍着这些岁数有他两倍的人,左手熟稔的勾上江弈的肩膀,趁其不备撩了两把他脑袋上的白毛。
江弈“啪”的打掉他的手,斜他一眼:“手贱。”
金克年也不生气,笑嘻嘻:“这大半年了,你这撮白毛还留着呢,我戴个耳钉都给我哥摘了。你顶着这造型去谈生意,竟然没人把你乱棍打出?”
“夜场谈生意不用我出面。”江弈一脸鄙夷:“在你大哥前面就是个怂货。”
金克年摸了摸自己光滑得只剩个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