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彭博夫人说的那些巴黎不为人知的一面, 葛朗台太太对巴黎的期望值放低了, 第二天早上去巴黎圣母院的时候,一路上不管是路过贫民的巷子还是贵族的庭院, 都能做到心态平稳。
巴黎圣母院一如后世一样雄伟壮观, 即使骨子里是无神论者,在这样的建筑物前也会感慨一番,表情变得庄重起来。更何况身边是相当虔诚的葛朗台太太。能够来巴黎圣母院做弥撒, 而且还赶巧碰上大主教主持的弥撒。葛朗台太太快活极了。
“是圣母玛利亚让我这么幸运, 一来就是主教主持弥撒。”她虔诚的给家人祈福,同时祝福在天堂的堂兄弟, 她是信了欧也妮和葛朗台老头对外说的“不是自杀是谋杀”的话,认为纪尧姆是可以到天堂的。
她们这次来不止遇上了大主教主持弥撒, 还遇上了圣母院组织募捐,捐了来维护圣母院的壁画,看着崭新的壁画, 欧也妮觉得这是“赎罪券”另一种温柔的形式吧,而且募捐证明券最少是要五路易的。
葛朗台太太当然参与了募捐,把带的仅有五个路易都捐了,得到一个募捐证明劵,葛朗台太太慎重的将劵放在自己的小提包里, 在出了圣母院往佩里侬家去的时候,葛朗台太太才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了,拜访要带的小礼物都没有带。“怎么办,欧也妮, 我们就这么去,会很失礼的。”
“哦,没关系的妈妈,我带了钱的,我们去买礼物,不会失礼的。”
“你带了钱,你把你存的钱带来,这钱是不能花的,要是你父亲知道了……哎呀,都怪我。”葛朗台太太这一年来变得大胆起来的性子,遇到钱又开始谨慎小心了。
“不是爸爸给的那些钱,是我额外赚的钱。”欧也妮决定和妈妈透漏点,这也方便自己接下来几天在巴黎的行动。
“你怎么赚的钱,圣母玛利亚,欧也妮,我们可不能平白无故要别的钱。我们家是有钱的。”葛朗台太太深怕自己女儿被人用钱骗了。
“妈妈别担心,是正经来的钱,你知道那个蜡烛的专利是写的我的名字,虽然专利的费用给了爸爸,但是法律规定有部分必须给专利者
的,这个爸爸不知道,我想当自己的嫁妆钱,所以我让佩里侬先生在国家银行开了账户,把钱放在那里了,我们去取一些来花就是。”欧也妮七分真三分假的将专利中的“油水”和葛朗台太太说了,“妈妈可别告诉爸爸,要是爸爸帮我看管起这些钱,我们就不能花了。”
“是了,是了,放心吧,欧也妮,我和他绝口不提。”
有了葛朗台太太的话,两人先去银行取了二百法郎来,然后去卖伴手礼的小店买东西,虽然这里是巴黎,但是伴手礼还是不贵的,就是葛朗台太太感慨了一句“原来花在巴黎这么贵”在索莫花都不需要花钱的,从花园和草地或者篱笆墙旁随便剪几朵插在花瓶里就是了。
佩里侬家不在巴黎的市中心,离凡尔赛宫也不近,和葛朗台公馆在的也不是一个大区,但是他在的也是富人区,甚至更好。街道上有彭博夫人说的巡逻的士兵,马车在盘查询问后才放行的,盘查的士兵还好心的和欧也妮她们这些外省人说这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因为今年年初贝利公爵遇刺的事情。
玛丽·佩里侬见到传言中自己丈夫的“情妇”,对于她并没有多么漂亮有些欣慰,再放心自己的丈夫的人呢,对那样的传言也是听进去了一些,特别是昨天佩里侬先生回来后还说欧也妮也来了巴黎。
欧也妮对于在家也穿着隆重繁复的衣服的佩里侬太太是佩服的,而且她的仪态和谈吐都那么的优雅,“就像是电影里的一样,这就是真正的巴黎贵族夫人吧,厉害呀!”欧也妮穿的是平时在索莫的衣服,依旧是利索简单的宽松款衣裙。
说了一些索莫的风土人情,欧也妮就跟着佩里侬先生去吕萨克的实验室,来这里拜访本来就是一个幌子,因为一个乡下姑娘跑到大科学家的实验室去,怎么看怎么怪异不是。留葛朗台太太在这里继续闲聊,顺便和佩里侬太太学习巴黎的纸牌的玩法,索莫的玩法和巴黎的可大不同,葛朗台太太最大的休闲就是打牌了。
吕萨克的实验室虽然比不上上次去的皇家实验室豪华,但是这里更加的专业,吕萨克教授高兴的向欧也妮展示一个小铁罐,里面晃一下是液体的声
音,“这里面就是液体的‘固定气体’,加大气压之后它真的变成液体了。葛朗台小姐,你的启发真的很棒。”
“是您的实验厉害,我来实验室是想让您帮忙实验一下人工将固定气体加入水中的气压最合适的程度是多少,这个如果可以安全有效的工业化生产,那么起泡葡萄酒的成本就能下来了,还可以做气泡果汁来。”欧也妮说。
“是呀,老师,我想这样再开一个起泡葡萄酒厂,让更多的法兰西人民喝得起起泡葡萄酒。”佩里侬说的冠冕堂皇,工业化生产起泡葡萄酒,那利润绝对相当的可观,而更便宜的气泡果汁更是普通人就喝得起的饮料,那利润就更大了。后世两大碳酸饮料的市值可是比那些知名葡萄酒庄多不知道多少呢。
而为什么说要在做成二氧化碳液化后才提出工业化生产起泡葡萄酒,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