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顺路买了吧。
“是。”
而在我离开后,刚刚楼顶的二人出现在我曾坐着的长椅附近。
费奥多尔伸手捡起地上被摔得凌乱的花朵轻嗅,随后他直起身看向逐渐驶远的黑色轿车。
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三木酱。
而另一边,我总有一种被盯上了的心里发毛的感觉,到处都是阴暗又湿冷的视线,这不禁让我想到了一种喜欢栖息在恶臭下水沟里的动物,老鼠。
蛆:其实我也喜欢臭水沟。
“绘音酱在想什么呢?”吃着蛋糕的太宰治将脑袋凑了过来:“你在想谁想的那么出神,这么可爱的我坐在绘音酱身边,绘音酱竟然还有心情想其他人?”
“你现在满嘴的巧克力糖浆。”我没有回答太宰的问题,而是指着他的嘴说。
太宰治毫无形象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糖浆:“绘音酱你在回避我的问题哦。”
少年蛋糕也不吃了,就这么盘腿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女孩。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莫名有些心虚,虽说我的确没有做什么。
“绘音酱,你在想别的男人,而且又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鬼才太宰治很快看出了端倪,他用陈述的口吻诉说着事实。
“是谁,哪个家伙,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太宰治的语调渐渐低了下去,他周身环绕的空气都有着片刻的扭曲。
“只是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人罢了,所以会忍不住对其进行思考。”我看着太宰无奈地开口。
此时他的嘴角依旧沾有没舔干净的巧克力碎片,我本想拿手帕替他擦一擦,却在伸手的过程中突然想起,下午时银酱要走了我的手帕,于是我只好用自己的指腹代替了手帕替太宰擦拭掉嘴角的残渣。
于是太宰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少女伸出白细的手指擦了擦他的嘴角。
在少女的手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瞬间,太宰治感觉自己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触动了一下,如同即将枯萎的树木被浇下了一滴水珠。
可是不够,不够不够不够,根本不够,一滴水根本不足以让干瘪的枝芽重新成长,还想更多,更多的目光,更多的关照,更多的触碰,他还想要更多,想要从上到下滂沱大雨那般的肆意浇灌、畅饮。
啊啊啊,太宰治身子猛地后退了一下,就像一只突然受惊朝后弹跳起射的猫咪一样,那是什么想法,疯了,他是疯了吗。
太宰他朝后缩的太快了,导致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还举在半空维持着替他擦嘴角的动作。
他这是怎么了,静电了吗,可是我没感觉到呀,看着大拇指上黑色的巧克力残渣痕迹我皱了皱眉,我的猫突然炸毛了,然而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随手抹掉手上的残余,我叹了口气:“总感觉今天被人调戏了。”
“什么?!!”虽然自己与自己正进行着抓耳挠腮的心理斗争,但太宰治仍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少女身上,在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原本就炸毛的黑色猫猫,更是将尾巴都竖了起来。
“谁调戏你,那个让你觉得危险的家伙?他怎么调戏你了,他对你动手动脚了?他碰哪了”本来朝后仰的太宰治重新将脑袋怼了回来,睁着个大眼看向少女。
耳朵里塞满了太宰跟连珠炮一样不间断脱口而出的问题,我稍稍往旁边挪了一下,毕竟他脑袋怼的太近了,都快凑到我脸上了。
“你都在瞎想些什么呢,没有啦。”我摆了摆手:“只是魔术师变出了一朵玫瑰,然后他的同伴丢到我脚边而已。”
“所以是两个家伙吗?”太宰治一只手抚上下巴,听上去好像确实没什么,只不过下一刻他又听少女接着说:
“不过那个跟你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少年笑起来倒是挺好看的,有种忧郁、脆弱的美感,我还挺——”
话没说完,我看到了黑猫猫幽幽瞪着我的眼瞳,那眼神似乎是在说,若是我接下来的话语未让其满意的话,下一秒猫猫的小飞爪就要拍上来了。
于是我只好艰难地将即将说出口的话音转换了一下,从“我还挺喜欢的”变成了委婉的“我还挺欣赏的。”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然而我的回答显然是没有让太宰猫猫满意,他伸出一只手卷着自己手掌上有些翘起的绷带边缘,语调轻飘飘地说:“忧郁、脆弱感,我倒是不知道绘音酱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都说了是欣赏啦,毕竟他的脸长得确实不错。”在太宰治持续输出的黑泥影响下,我决定实话实说。
作为一个爱好是各种美丽事物的美少女,我可是会因乙女游戏里攻略角色长得好看而开五个号去攻略不同结局的人,所以我确实吃别人的颜这一点我无话可说。
“不错?有多不错?”太宰治又继续向少女所在的方向贴了贴,把对方刚拉开的那么一点距离全都挤没了。
然后他歪着肩膀,用最自信的角度彰显着自己的外貌优势:“比我更好看吗?”
“那当然是没有啦。”对于自家猫猫我还是很偏心的,外面的小猫咪再怎样乖巧可爱,终究跟自己一点点投喂起来的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很多时候我可是个帮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