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太郎一起将少年的的伤势包扎好,我们便退出了医务室,毕竟根据他目前的身体状态来看,今晚估计是醒不来了。
处理完医疗垃圾,我去洗手池狠狠地搓了几遍手,可不能把元素周期表带到我即将要做的晚饭里啊,我的胃还没有那么强大。
几分钟后,我举着一双被搓得通红的手进入厨房,等我端着晚饭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的爱丽丝。
“爱丽丝你回来啦。”我跟她打招呼到。
“嗯?啊,是啊,我回来啦。”虽然感觉爱丽丝的反应好像迟钝了那么一两秒,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她很快变得和往常一样盈满朝气。
我一边将手中的盘子放在餐桌上,一边跟她提起刚刚的事。
“你错过了大新闻哦,我们要多一个新同伴了,而且还是个男孩子。”我笑着说道。
“真的吗,趁我不在,林太郎都背着我做了什么!”爱丽丝虽然嘴上表现得很气愤,但从她的神态能看出,其实与气恼相比,好奇心倒是占了大半。
“那位少年的异能相当有趣,好像是反异能力,爱丽丝你有空可以试试看,向来习以为常的东西突然被抑制住的感觉真的很神奇,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的异能消失了。”
我将餐具依次放好,其中爱丽丝常做的位置被摆上她喜欢用的粉色小叉子。
“哈哈,是嘛,那确实很有意思...”爱丽丝拿起她的小叉子在面前的牛排上来来回回戳了好几次,看来关于告知绘音酱自己是林太郎异能这件事,得早点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清晨,我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脑内思考着早餐的食谱,昨天的吐司好像还有剩余,那再煎几个鸡蛋嘛,还是说——啊,思路被打断了。
深秋的太阳已经升起的很晚了,透过室内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一楼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他双手平放于胸前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样真的好像出殡前躺在灵堂棺材中的尸体,还是走得很安详的那种。
我正准备放缓脚步静悄悄地上前,但少年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作了,只见他像只猫头鹰一样慢慢地将脑袋旋转到超过90°正对着我,幽深的瞳孔中看不出一丝情绪,看起来怪渗人的。
我:“如果你想要吓人的话,那么恭喜你,成功吓到我了。”
听到我的话后,少年愣了愣,然后将脑袋转了回去,像是什么赌气的小孩子。
“既然你醒了的话,我就开灯啦。”话没说完,我就啪的一下摁开了大厅灯光的开关,反正也不是为了征求意见,只是礼貌性地提醒他一句。
“啧。”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在开灯的那一刻迅速用胳膊挡住了他的左半边脸,“好亮。”
“是吧,这可是我挑了好久才选出来的既适合诊所电路功率,又能提供足够照明,并且兼具一定审美作用的大灯哦。”我走到他面前解释道。
“你是傻瓜吗?”太宰治挪了挪胳膊,将没被绷带包裹的那只眼睛露出来一半来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他可没有在夸这个灯的意思。
“不呀,我觉得我还蛮聪明的,虽然比不上林太郎和爱丽丝,唔,也比不上乱步桑,但若是放在其他同龄人的圈子里,我绝对算智商高的了。”
对于赞美自己这活,我做的从来都是毫不犹豫,毕竟我是个喜欢说实话的好孩子。
太宰治:......她在自言自语什么?
之后的几分钟里二人又进行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太宰治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直都在答非所问,总能把他的话曲解,再补上她自己想说的答案。
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啊,确实不是一般傻子呢,太宰治懒洋洋地想,但绝对是个笨蛋,自作聪明救了他的笨蛋。
我:笨蛋明明是林太郎,请不要污蔑我好不好。
“你要是没什么想问的,我就去做饭了。”
已经耽误了五分钟了,待会儿送牛奶的小哥都要来了。
想到这我突然一顿,话说以后要不要再加一瓶鲜牛奶,我打量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男孩,好像比我大上一点,但终归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营养跟不上的话可不行,不能浪费他这张比女孩子还精致的脸不是。
“喂。”
就在我即将走进厨房的时候,少年叫住了我,“为什么要救我,啊啊啊好烦呐,明明让我自己死掉就好了,真是的,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到后面他的声音逐渐变小,但我还是听到了,于是我转头看向他。
“首先,捞你上来的人不是我,要怪就去怪我的监护人,不要把气发泄在我身上,其次,救你当然是因为你很有用啊,不然你真的觉得横滨会有什么正义感泛滥的好人亲自去鹤见川里捞人嘛?”
当然好人总是有的,也不能一概否认,比如那个银狼大叔就可能会直接救人,但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有用,你们是因为我有用才救的我?”听到我的回答,少年突然坐直了身体,用仅剩一只的鸢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然呢?”我耸耸肩,虽说也确实有一点点私心啦,但我的那点私心过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