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楼之前,将林太郎他们掩护下去。
那除了13层这里,还要出点其他乱子让他们无暇顾及,才能抽身地更方便些。
于是我和爱丽丝开始一个往上找林太郎,一个向下从大楼溜出去搞事。
看了眼开始上升的电梯,我从安全通道一路往下,并在中间避开了向上走的条子们,这种大厦一般都连带着地下停车场,于是我顺着楼梯走到了负二层的地下车库,再从隔壁的一栋建筑里溜了出来。
穿梭在围观群众的人堆里,我正思索着该如何制造一起麻烦,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烦恼顿时迎刃而解了。
也许这就叫瞌睡来了送枕头,目标出现的真是刚刚好。
这个站在不远处摘掉了口罩跟帽子,一脸普通大众长相,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大叔,可不就是之前便利店里那个我和爱丽丝看到的奇怪的男人嘛,同时也是这场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
就这么将自己暴露在视野下吗?
是胆子大到就想要追求刺激,还是说有足够的自信能逃脱警察抓捕而显得有恃无恐?
将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嘛,只是可惜了,你没有算到我这个变数,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呀,我小小的感叹了一下,随即掏出了我揣在怀里的可折叠手术刀。
身着灰色冲锋衣的男人此时虽然混在人群里和周围的人一样露出某种担忧的神态,但看他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的幅度,就知道他恐怕在忍耐着什么。
原地驻足了一会儿,男人转身,将遥控器一样的小型按钮拿了出来,不对劲,自己明明已经按了好几遍了,怎么什么事都没发生呢,难道出故障了?不应该啊。
这么想着,他与一个路过的小女孩擦肩而过。
突然胸部传来异样的刺痛感,下一秒他的意识开始消散,站在原地与常人无异的他此刻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柄小型手术刀,正中心脏,他想要张口大喊,然而嗓子却干涩得仿佛有人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一般。
不是警察,是谁?是谁杀了他,寻仇么,那个女孩是......男人的意识彻底消逝了。
他给自己挑了一个很好的损命位置,监控死角,刀上有我提前涂好的可以麻痹神经的毒素。
毕竟比起丝血潜逃,还是直接一套秒人方便些,能省很多麻烦呢。
手术刀都是市面上同一批号的那种,留下也无妨,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而且就算有人能推理出什么头绪,但只要一涉及到横滨这座特殊的城市,那线索就只有断掉的可能。
从人群中溜走后,身后人们才开始尖叫,“天哪,死人啦——”群众再次陷入另一波恐慌,警员们焦头烂额。
躲着监控的视线,我来到刚刚出来的地下车库,心里思猜测着他们会从哪个位置出来,是A区还是D区呢,一个离得近但是容易被发现,一个离得远,要多爬一部分楼,谨慎如林太郎,所以答案是——
我来到D区附近,拿出一朵花开始数着花瓣,可怜的小玫瑰被我从红揪到黄,就连中间的花蕊也没放过,直到剩下光秃秃的茎秆我才放过它们,在揪完第四朵花后,林太郎他们终于出现了。
刚刚由于炸弹犯的突然操作,导致原本准备拆完弹的两人不能及时下来,从而加快了警察的封楼速度,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组织的头目还是希望能尽快撤离的,毕竟森对他来说还有用,横滨的情报来源可是相当宝贵啊。
“看吧,我妹妹在这里,我刚刚叫她来这儿等的,她很听我的话。”爱丽丝指着我说道。
“我的绘音酱,你没事吧。”森鸥外疾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像是失而复得一般一把抱住了他的女儿。
“没,没事,呜呜,多亏了爱丽丝姐姐。”我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回复道。
森鸥外:“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刚刚多担心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嗯,对不起父亲。”
“安慰”完绘音,森鸥外站起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也看到了,这孩子就是胆小,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小姑娘嘛。”态度不是那么冰冷的那个小弟说道。
川康:“好了,人也找到了,首领吩咐让我们将您送去车站,走吧,森医生。”
森鸥外:“多谢这位川康小哥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坐上了返回横滨的列车。
在车上我重新拿出了那本《弗罗伦撒史》,十分钟后我抬头看向林太郎。
“诊所的手术刀再补几只吧,要没货了。”
“好,都听绘音酱的。”森鸥外慈爱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合上书,我转头看向窗外沿途的风景,林太郎不知道炸弹犯也就算了,毕竟东京的情报网并不属于他营业范围,可就连当地某组织的头目都不清楚刚刚的那一场袭击。
那么如此情况下,身处池袋的甘乐酱都能拿到准确的一手信息,唔,我的网友不简单。
我并没有将甘乐酱的事告诉林太郎,虽然如果他问起我肯定会一字不落的详述,但如果林太郎不问的话,那我也没主动谈起的必要,反正并无利害关联,只是相隔千里的同好罢了。
就是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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