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不耐烦地嘟囔。
“明白了,我们会小心的。”我站在门口认真的跟森医生交代。
“嗳,绘音酱真乖。”
出门前森鸥外分别摸了摸两只萝莉的脑壳,其实本来他想拥抱的,但在洁白的大褂上多了一个爱丽丝的脚印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酱,那么我走了。”
咔嚓——随着森医生话音落下的是铁门被一关一合的声音。
这几天森医生几乎每天都会出门给人当上门医生,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跟爱丽丝安静地待在客厅的沙发附近,要么坐在沙发上看书,要么趴在沙发旁的一个小地毯上摆弄会儿小玩偶。
在某一天爱丽丝发现我很中意毛茸茸玩具后,她就拉着森医生去买了不少回来,所以现在我也是个富有的玩具拥有者。
我本以为今天将会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但随着不久后诊所铁门轻轻地晃动声,我意识到这份宁静要被打破了。
此时距离森医生离开诊所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而正常情况下,森医生每次出诊都要在外面逗留两到三个小时,所以说如果要进行入室抢劫之类的活的话,这个时间点把握的刚刚好。
但来者可不是奔着什么趁主人家不在而盗窃的名头,毕竟此时的诊所里还有我和爱丽丝这两个大活人在呢。
听着外面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我转头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爱丽丝,很明显她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声响,但她好像并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相反,我总感觉她有些跃跃欲试的期待?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就算不用过于紧张,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不然的话,会把诊所搞得一团糟的,到时候森医生又要哭诉了,话说老男人比我和爱丽丝还嘤嘤怪真的好令人费解。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四周,把易碎物品全都收好,经过森医生手术室的时候顺便顺了一把手术刀。
啧,合理怀疑,森医生走的时候是在明确告知我们各种凶器的位置,不愧是头脑高明的黑街医生,教育孩子的方法都是如此独特(拐弯抹角)。
转了一圈后我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在爱丽丝身旁,一边翻着我的基础日语,一边一心二用地听着外面的小声讨论。
“喂,快点,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别急,马上就开了...”
“诶,小点声,还有你,别挤我...”
少年们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大门的空隙传进我的耳朵,我缓缓拆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这次拆的是爱丽丝给我的手作糖果,高档手作糖果真是比超市散装好吃了太多倍。
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应该跟我猜的差不多。
镭钵街的少年团体总是活得十分艰辛,除非是像“羊”那样,拥有一个强大的异能者保护,不然的话他们的生存状况相当糟糕。
这往往会让一些不法商贩有利可图,就比如现今在横滨日益猖狂的人口走私。
游走在镭钵街各处的少年是很好的消息来源,这些商人们雇佣镭钵街的少年团体,从他们那获取情报或者直接得到货源。
与之相应的回报,大概就是食物和物资了,至于保护嘛,也许口头上会简单承诺几句,但实际性的措施却永远不会呈现。
吃不饱的孩子们哪斗得过狡猾的大人,他们只知道在利益的驱使下去干尽泯灭人性的勾当,而且一旦真的有人追究起来,背锅的只会是这些命如蝼蚁的贫民窟少年,俗称冤大头,至于真正的不法分子,或许早就逃之夭夭了。
要知道一直以来,人口贩卖都是一个涉及整个国际的庞大产业链,里面的水之深,外人无法想象,能轻易被抓的住尾巴的人,哪敢干这勾当啊。
而且我猜外面那些来自某个镭钵街小团体的少年们,他们的日常目标应该都是些小女孩,女孩子会好卖一些,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他们的团体里没有女孩这一原因,大概最先被当做货品交易的,就是他们之中的女孩子了吧。
真惨,命运完全不属于自己了,可怜又可悲。
但并不值得同情,毕竟我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了,我这个人,对待善恶向来有自己的原则,该残忍的时候也并不心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