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主播。”长发姑娘小声安抚她，“他们不会随便拍别人，不用担心，这地方实在是冷得有点不正常，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
寿城凶楼的传说在互联网上并不是什么秘密，专程来做直播的网红博主不少，不过都没拍到所谓的灵异画面。
她们跟学校请了假，避开清明假期的拥挤出来旅游，看了凶楼的传说临时买票过来找刺激。
“不会被拍进去就行。”短发女生低头掩去眼底的阴郁，拿出证件递给前台的姑娘，办理入住手续。
来之前，她们在网上预定了房间，就在13层。
两人看不到她们身边多了两道身影，还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没人听见。
叶森斜斜倚着收银台，脸上浮起吊儿郎当的笑，“我以为是长发的姑娘想要自杀，没想到是看起来更阳光的短发姑娘。”
“她只是看起来阳光，眼神一直很冷。”张承望敛眉，“我看她估计进了房间就想着要跳下去。”
“有这个可能。”叶森嘀咕一声，不知想起什么又凑过去仔细看短发女生，瞳孔不自觉缩了缩。
“你认识她。”张承望见状眉头也皱了起来，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之前会跑来寿城住进金辉宾馆，是因为……有同学在这边跳楼自杀。可他死后并未见到同学，只见过前段时间跳楼的姑娘，那还是大师没出现前见的。
“她是那个捡到我写的情书，又跟我住同一个小区的同校同学。”叶森烦躁起来，“张承望，我不能让她死，她以前真的是个很阳光很活泼的同学。”
一定是自己的死，让她劈腿的谣言再次扩散，害她被同学们孤立指责。
或者……是爸妈去找她的麻烦？
他的死跟恋爱没关系，也跟保研没关系。是多年来一直被父母忽视，被他们踢皮球，被他们当做指责对方的工具，导致他产生了厌世的念头。
生病住院他们不在乎他得了什么病，只在乎钱谁出。
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参加过他的家长会，他犯了错他们只会打骂，把他赶出家门。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张承望无奈摊手，“大师说了她会跳楼，就一定会跳。”
他死后警方展开调查，说是自杀。叶森死的时候也被说是自杀，楼里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是他们自己打晕保安撬锁开门上天台。
事实上，他们一开始确实也有轻生的念头。也想过自杀会是什么感觉，踏上寿城的地界那一刻，其实已经没了想死的念头。
他和叶森是这样，上个月跳楼的姑娘也是这样，他们只是做梦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跳楼，自己都说不清楚。
更巧合的是，他们来寿城之前，都梦到了在这里自杀的同学或者朋友。
梦到来寿城凶楼的具体路线。
“不行，我宁愿自己继续困在这里，也不希望她自杀。”叶森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我死没关系，可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死，她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跟我恋爱怎么可能劈腿。”
他很羡慕她，小时候每次看到她跟着爸妈一起手牵手出去散步，他就忍不住幻想自己跟爸妈出去会是什么感觉。
那么幸福又开朗的女孩子，他连做朋友的资格都不够，哪配得到她的爱。
“我们每个人跳楼都是在晚上，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冷静下来想想办法。”张承望声音低下去，在他耳边说道，“大师白天也盯着我们，你要稳住。”
他们被困在这楼里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搞清楚，他们是打晕保安撬开门锁上的天台。
上个月自杀的姑娘也不知道。
如果让大师发现，他们打算帮眼前这个要自杀的姑娘，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尽量。”叶森用力攥了攥拳头，复又缓缓松开，冷白的脸上鼓起吓人的筋脉，身上的怨气陡然暴涨。
酒店大堂的气温明显降下去，坐在大堂吧的两个网红主播，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男生额上布满了冷汗，脑海里闪过昨晚看到的那张脸。
那是一个月前跳楼自杀的研究生，死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昨晚他自杀的事忽然上了热搜，神通广大的愤怒网友，目前已经在人肉宾馆的老板
男生好像叫张承望？他不会……就在自己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