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辆空荡荡的面包车到现在拥有一台制冰机,一箱枪。
扬子几人高兴坏了。
窝瓜上大锅蒸饭——早上出门时,贾衣给了他们一袋米和一袋白菜西红柿,说吃不完。
“你多煮点,我看妹妹虚弱成那样肯定没煮饭,等会给她端点去。”
鸡毛说。
窝瓜淘米的时候多抓了一把,还将锅刷得比前一天干净。
扬子在那儿鼓捣制冰机。水槽格外大。
“至少要10升水才能制冰,姐可能没那么多水吧……”扬子指着刻度线对鸡毛说。
停水有一段时间了,哪怕储存再多水,也经不住制冰机的消耗吧。
但是没冰,这天气越来越热,没被丧尸咬死得先热死了。
“妹妹那么聪明一个人,早考虑到了。她既然带我们找制冰机,肯定不缺水。”
鸡毛坚定的这样认为。转而好笑地问他:“你年纪比妹妹大好几岁,怎么老叫姐啊?”
扬子别开脸,不想说。
第一次见面输了气势,一句姐叫出口,后面再也没勇气改回去。
米汤的香味传出来,鸡毛不好奇了,扬子不鼓捣了。拿着碗去盛米汤喝。
一口浓汤下肚,再热也觉得浑身舒服了。
“拿什么给姐装……只有四个盆额。”扬子从米汤盆里抬头,“姐不吃我们的盆吧。”
鸡毛一口喝光米汤,嘴一擦,“我过去看看。”
他站在三楼的窗下喊了一声,没人应。
又转去厨房的窗口,钢板窗户闭得死死的。
鸡毛敲了两下,“妹妹?”
毫无动静。
他没敢特大声喊。以他对妹妹的了解,万一妹妹正在睡觉,被他吵醒了可能会送他一刀子。
他回去说:“留锅里吧,妹妹醒得早直接吃。醒得迟,咱们晚上吃,再给妹妹重新做。”
窝瓜和扬子没意见。
三人吃过午饭,小憩一会儿,拿着锄头去翻土。
今天的午饭吃得迟,翻土时,太阳开始往下落了。晒了一天的空气像蒸笼一样蒸着他们。
一天最热的不是中午,不是下午,是太阳落山到入夜的时刻。
白天是晒得痛,现在是热得呼吸困难。
三人撑着锄头站在公园树下休息。鸡毛跑回去端一盆水来。
“诶,就这水是冷的。什么都被晒烫了。”
他喝了一口,递给扬子。
扬子连喝几口,清凉的水滚过喉咙,全身瞬间清爽了几分。
他猛点头,“总觉得姐这水不是自来水,比我们的天山泉还好喝,甜!”
“这是哪儿接的水啊?”
鸡毛:“浇菜剩的水。”
扬子:“……”
扬子:“难怪菜也好吃。”
他把盆递给窝瓜,说:“我去看看菜园子。”
窝瓜刚喝一口。扬子震耳聋的尖叫陡然响起:“窝瓜!菜没了!姐的菜没了!”
窝瓜捧着盆和鸡毛快速跑过去。
入眼是光溜溜的菜地,土壤翻出了大坑。早上离开时还是满眼绿的菜园变得光秃秃。
——一片叶子也没留。
“卧槽!我们的菜呢!”鸡毛震惊到崩掉。
扬子难以置信:“被、被偷了……?”
“操!哪个王八羔子!妹妹!妹妹——”
再也顾不得吵醒妹妹的结局是什么,鸡毛撕心裂肺地喊。
喊得路边游荡的丧尸晃了进来。
楼里一声回响都没有。
鸡毛使劲拍门。
“嘎吱——”
钢板大门被他拍开一条缝。
——没锁门?
鸡毛犹豫了一秒,猛地推门进去。
一眼看见晕倒在餐桌边的人,还有碎一地的花盆。
“妹妹!”
鸡毛冲过去将人扶起来。
没开冷气的室内比外面还闷热。鸡毛进来十几秒便感觉呼吸困难,而手里的人,全身冷得像块冰。
鸡毛下意识探手摸贾衣的脉搏。
在跳。
“姐怎么了?”扬子探头进来问。
“晕了。”
鸡毛一边应着一边将贾衣平放在餐桌上。
“进来烧壶热水。”
扬子跑进来,拿着灶台上的小水壶接水烧。
鸡毛在厨房门口的柜子上找到药箱,他取下来。脱了贾衣的外套,仔细检查她露出来的手臂和脖子有没有伤。
都没有。
耳朵……右边的耳骨凝结了一条细小的伤疤,和头发丝那么细。
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他记得妹妹从部队出来的时候耳朵上贴了止血贴。
现在看起来也不像今早才受伤的样子啊,哪好得了这么快?
他在餐桌脚边看见了今早贴的那片止血贴,上面一坨黑色的血迹。
鸡毛眼皮直跳。
在末世,最忌讳的就是血变黑。一旦黑了,人也没救了,只能等着变丧尸。
可妹妹的耳朵也没受伤啊。
鸡毛想不明白。不管了。直接拿棉签酒精给她耳朵消毒。
又跑去酒柜取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