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掌柜?”江芷闻言也是十分惊讶。
看着画中洛衡的模样,洛尘烟心中涌上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师父……我爹他,不会是偷了绥山派的功法吧?”她忐忑地问道。
听洛尘烟这么一说,江芷原本严肃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你就不能想你爹一点好吗。”
随后又朝她解释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与绥山的关系不大,你莫想多了。”
“这能怪我嘛,你这般严肃的模样,我可只在上次祝芊被杀之时才见过,你叫我如何不多想。”听了江芷的话,洛尘烟这才松了口气。
江芷则道:“我也是因着这件事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故而才严肃了些,你放心,洛掌柜他不是绥山派的敌人,反倒是我的恩人。”
“恩人?”洛尘烟有些疑惑。
江芷点了点头,对她解释道:“幼时我与父亲曾遭奸人追杀,当时便是这位恩公替我们击退了追兵救了我与父亲的性命。”
然而洛尘烟却是有些不敢确定:“我竟不知我爹还会武功,师父你确定没认错吗?”
“不会错的。”江芷确定地答道:“当时恩公所用的轻功步法便是你方才所演示的那一套,这步法飘逸秀美,我那时年幼,见恩公运起此步法只觉犹如谪仙下凡,故而令我印象极为深刻。至于恩公的容貌,我更是不可能记错的。”
“可这套步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师父你方才说它是绥山的却又不是绥山的又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的洛尘烟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糊涂了。
然而江芷则是回答道:“想来你也知道,咱们绥山派的祖师是前朝的秦易云秦女侠。她本是严毅的妻子,却因对方一直与另一女子纠缠不清而选择了与他和离。在此之后她便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在此期间收容了许多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孤女,最终选择在绥山创立了咱们绥山派。”
洛尘烟闻言却仍是十分迷惑,关于绥山祖师秦易云的事迹,是每一个绥山派弟子都知道事情,可她却依旧不明白,这与自己这套步法有何关系。
江芷也是看出了洛尘烟的迷惑,于是继续说道:“世人皆知祖师创立了绥山派,还自创了一套威力巨大的绥山剑法令其闻名于江湖之上。可实际上,除此之外祖师还传下了一些其他的功法,只不过这些功法根据祖师的遗训,只得由绥山派的历任掌门与长老研习,绝不可外传。”
听江芷说到这里,洛尘烟瞬间明白了:“师父你方才这套步法,就是从祖师留下来的那些功法中学到的?”
“不错。”江芷点头道:“在祖师的遗训中,她严令禁止后人将这些功法当做绥山派的绝学四处招摇,且若非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决不可使用。”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洛尘烟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江芷则道:“一开始我也如你一般觉得十分奇怪,可后来仔细想想,若是这些功法是祖师从别的门派或者高人处机缘巧合所得,便不奇怪了。”
被江芷这么一说,洛尘烟恍然大悟道:“不错,如此便十分合理了,想来祖师定是觉得这些功法并非她所创,所以不可作为绥山的传世功法,可又不甘心这些绝学无法传于后人,故而才有此遗训。即可令其代代相传,又不会因此被人当做是绥山武学。”
随即洛尘烟又反应过来:“师父你是觉得,我父亲是这些功法的正统传人?”
“嗯。”江芷垂眸,看向那张画像:“自从我发现祖师留下的那套步法与恩公当年所用十分相似之后,便有了这个怀疑。我压制心魔所用的秘术,也是从祖师留下的那些功法之中找到的,可那套功法虽能压制它却无法完全消除心魔。”
说着,她抬眼看向洛尘烟:“而方才你也看到了,你使用的这套步法与我从祖师那学到的步法相较,已是有了不小的改进。所以我猜测,在这些功法的正统传人手中,这个秘术或许也有了些许改进,说不定已然可彻底消除心魔了。”
“难道,你想去找我父亲让他帮你彻底消除心魔?”洛尘烟问道。
“是啊。”江芷答道:“尽管此事还充满了不确定性,也不知恩公是否愿意将秘术传授与我,可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也该去试一试。”
“我本想等到年后便着人替我寻找恩公下落的,却不想原来恩公一直近在咫尺。这些年绥山与洛府的生意往来皆是由清玄师姐负责,所以绥山与洛家的生意虽然做得红红火火,可我与恩公却一面都没见过。”江芷说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知道也不迟啊。”洛尘烟宽慰道:“如今已临近年关,咱们等过了新年,便下山去找他如何,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向他问个清楚。”
江芷点点头:“如此也好。”
最终经过商议,二人便定下了年初六下山去洛府拜访洛衡的计划。
随后的日子里,便是一如往常,直至除夕当日。
那日绥山派的山门口挂上了一幅由江芷亲笔所写的春联,其余各处也皆是张灯结彩,上上下下具都是一副喜气洋洋地模样。
与绥山派全体弟子一同吃过年夜饭后,江芷和清玄等几位长老,以及三位亲传弟子都聚在了江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