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着萧让,呢喃道:“奴婢……奴婢喜欢君侯,难道君侯……君侯不喜欢奴婢吗?”
一句话,让萧让心中最后一根弦瞬间绷断,萧让眼神一暗,覆了上去。
车轮滚滚,双马拉着华贵的马车,悠悠驶向萧府。
等马车停了,萧府门子打开大门,就见到萧让从马车里抱出一个少女,那少女头脸身子被黑色大氅裹住,如瀑青丝顺着萧让的臂弯,垂泻而下,赤着的双足雪白晶莹,只是纤细的脚踝之上,隐隐有些暧昧红痕。
门子不敢再看,赶忙低下头去,萧让已抱着那少女,大步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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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赤金日光洒满整个卧房时,阿妧才醒转了过来,她醒过来时,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
尤其是身下,更是酸痛难当,头也疼的厉害,她咳了两声,才终于想起昨夜的事。
所以,她不会还在黑窑子里吧?
阿妧吓得立刻坐了起来,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沉香乌木床,这么华贵,断不是那黑窑能有的。
只是,这沉香乌木床,为何如此眼熟呢?
等等,这不是她每天擦的,萧让卧房的床吗?
阿妧一惊,差点没滚下床,她怎么能睡萧让的床呢?萧让素来爱洁,这要是萧让知道,岂不是要重重责罚她?
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早起练完剑,身穿黑色常服的萧让,信步走了进来。
日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侧脸之上,衬得他俊美如金色神袛,但阿妧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容颜了,因为她尴尬的发现,自己好像身无寸缕……
她慌忙将锦被遮在身上,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请君侯恕罪。”
萧让轻轻笑了笑:“忘了?”
“呃……”
阿妧忽隐隐约约想起,昨夜她被荣安郡主绑到黑窑子里,还灌下了□□,差点被几个腌臜之人侮辱,然后,好像是萧让冲了进来,杀了那些人,救了她。
再然后呢,她记不清了……
但结合她睡在萧让榻上,还有身上的酸痛,她不会……
阿妧瞠目结舌,她抬眼,战战兢兢望向萧让,萧让悠悠道:“看来昨夜你在马车上说的话,都忘了。”
“奴婢……奴婢说什么了?”
萧让直接道:“你说,你喜欢本侯。”
阿妧张大嘴巴,她怎么,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喜欢萧让,乃是她心中最隐秘的心事,也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心事,她怎么会说出来呢,而且还是对萧让说出来?
不,这不可能。
偏偏萧让又徐徐道:“你还说,让本侯再救你一次,所以,并不是本侯趁人之危,而是你求本侯救你的。”
“奴……奴婢……”阿妧真是羞愤欲死,明明是萧让占了她身子,怎么好像是她求着萧让占的。
萧让已经走上前来,坐在床榻边,阿妧脸红如四月桃花,她低下头,不敢再看萧让,萧让却抬起她下巴,她双眸如水,盈盈盛满柔光,萧让指腹薄茧,顺着她的如月黛眉,触到她的翦翦鸦睫,摸到她的樱珠绛唇,萧让手掌很大,能盖住她整个头脸,他掌心摩挲着她的莹白脸颊,冷清双眸,也多了些往日不曾见过的温柔,他道:“你既已成了本侯的女人,本侯定不负你。”
他说,他定不负她。
阿妧不可置信地抬眼,瞪大眼睛,看着萧让,剪水双瞳顷刻间,也氤氲上一层水雾,一声“奴婢”还没说出声,已然带着哽咽。
她失神之下,手上抓着的薄被滑落,露出冰肤雪肌上的点点红痕,萧让眼神已是一暗,偏偏阿妧还在喃喃:“可是奴婢身份卑微……还曾经做过七十老翁的通房,奴婢……奴婢不配……”
她话音未落,萧让指腹已堵住她绛唇,他道:“本侯说配,又有谁敢说不配?”
他轻轻将她压到床上:“昨夜欢愉,既然你全都忘了,那今日,便好好记得吧,记得我萧让,才是你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