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但是,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真不用了。”阿妧将碎银子塞回到她手中,然后指了指包银子的帕子:“你如果真要给我谢礼,那就给我这张帕子吧。”
“帕子?这帕子是我自己绣的,不值钱。”
“这帕子绣的很好啊,你看这鸳鸯绣的,都像活的一样。”
花堇也被逗笑了,阿妧又道:“那就说定了,等明日吴钩大哥回来,我就给你打听。”
花堇忙不迭点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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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让等人参加庆功宴回来了,听说王上不但赏赐了很多珍宝财帛,而且还将吴钩等人官升一级,至于萧让,因他已是靖北侯,升无可升,王上便将随身王剑赐予他,还准他可带剑入宫上殿,如此恩宠,更古从未有之。
萧让风光无限,萧府更是挤破门庭,只是萧让为人倨傲,甚为厌恶这些钻营之人,只推说父亲忌辰将到,无心会客,所有门客,一概不见,因此阿妧等人,倒落得清静。
趁此机会,阿妧也帮花堇跟吴钩打听了她弟弟近况,吴钩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万小七,他道:“这万小七今年才十六岁,不过作战勇猛,是个可造之材,如今正在甘化驻军。”
阿妧听到万小七平平安安,她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万小七倘若战死沙场,她该如何向花堇开口,幸好,幸好。
吴钩还好奇阿妧怎么突然问起了万小七,阿妧于是原原本本告诉了吴钩,她道:“我见这位花堇姑娘和弟弟相依为命,觉得她十分可怜,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吴钩道:“你倒是心善。”
阿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转移开话题:“我去给君侯送茶。”
说罢,她便端着茶去了萧让书房,书房门没有关,而是虚掩着,阿妧透过书房门缝,看到萧让正端详着王剑,他用帕子细细擦着王剑,擦了一遍又一遍,显然十分珍视。
阿妧敲了敲门,萧让沉声道:“进来。”
阿妧将茶送到萧让面前:“君侯请用茶。”
“放着吧。”萧让似乎全部注意力都在这柄王剑上,阿妧心中微微有些奇怪,因为萧让并非是一个注重赏赐的人,阿妧曾见到他随意将王上赏赐的金银财宝分给手下将领,他从未对一件赏赐有这般珍视,带着心中疑问,阿妧行了礼,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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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父的忌辰,也很快就到了。
萧府阖府上下,皆身着白衣,萧父的亲眷也都来了萧府,夜色之中,萧夫人点燃三根线香,沉默着在萧父灵位前插上,她站立良久,脸颊已是一片泪痕。
还是一个亲眷将萧夫人扶下去,无非说“人死不能复生”的话,但萧夫人只是痴痴看着萧父的灵位,眼泪簌簌而下,丝毫没有听进去这些劝慰。
眼见气氛如此凝重,阿妧和花堇等人穿着白衣,跪在队伍最后,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萧让也点燃了线香,在萧父灵前拜了三拜,他站起时,脸上无悲无喜,更无一滴泪珠,竟仍是无比淡漠。
就好像他祭奠的,并非他的父亲一般。
流着泪的萧夫人见到萧让如此冷漠,她瞥了萧让一眼,然后咬了咬唇,将视线移开,再也不看萧让一眼,就如同那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萧修廉也泪湿了衣襟,他携妻妾拜祭了父亲,起身后,便来安慰萧夫人,这幅画面,倒当得起母慈子孝四个字,看到这一切的阿妧,竟怀疑是否萧修廉才是萧夫人的亲生儿子,而非萧让。
众人拜祭完后,萧让倒了三杯酒,在灵位前洒上,倒到最后一杯酒的时候,忽他听到一阵尖锐风声,萧让顿觉不好,他敏捷一躲,一支利箭,顿时射到萧父灵位之上。
萧夫人尖叫一声,扑到萧父灵位上,她抢过灵位,拔出箭,然后拼命用衣袖擦着上面污渍,吴钩回过神来,大叫道:“有刺客!保护君侯!”
鹰鸢军顿时纷纷拿起刀剑,保护萧让,但萧府已不知从哪杀进百名死士,皆身着黑衣,手执刀剑,悍不畏死,向萧让杀来。
萧家亲眷和奴婢都惊呆了,众人四散奔逃,一时之间,哭叫声,刀剑声,打杀声,不绝于耳。
花堇拉着阿妧躲到柱后,她发抖道:“阿妧,咱俩不会武功,躲在这安全点……”
阿妧只看着在人群中厮杀的萧让:“君侯……”
花堇死死拉住她:“你去只会给君侯添乱!”
阿妧心急如焚,但也知道花堇说的是实情,她去只能给萧让添乱,她只好眼睁睁看着萧让执剑和那些死士对抗,她甚至看到一名死士拿刀砍向抱着萧父灵位的萧夫人,萧夫人跌坐在地,眼见萧夫人就要命丧当场,忽然萧让拿胳膊一挡,刀刃硬生生砍在他左肩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萧夫人的裙摆和她怀中护着的灵位上。
阿妧只觉心脏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吴钩等人都大惊失色,萧让剧痛之下,居然趁着刺客刀刃还嵌在他肩膀上未拔出,右手执剑,一剑挥出,生生将这个刺客砍成两截。
主将受伤,鹰鸢军同仇敌忾,都杀红了眼,个个以一敌百,得知消息的禁军此时也赶来了,片刻间,便将这些死士杀的干干净净。
萧让这才松口气,他虽重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