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过是一块布，长了两个小耳朵似的，耳朵上又伸出来两个长长的细带，边上还有两根。蒋乔舒看了半天，也没太明白这衣服该怎么穿。
她将那件绛紫色绢布的衣裳抓在手上，摸起来布料丝滑，手感不错，问：“这是宋代的抹胸？”
“嗯。”陈竹坏笑着点头，又递给了她一件短款窄袖的小上衣和一条衬裤，“上襦和宋裤。你去试衣间换，换好之后做妆造，最后再穿外面别的衣衫。”
“我试试看。”
“需要帮忙就叫我。”
蒋乔舒拿着衣衫，走进了试衣间，那件抹胸上，一共四根系带、两个扣攀儿，她试着交叉成“x”形，两两相系，可前面的布并不服帖，显然系得不对。她这衣服穿到一半，不上不下，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就试着大声朝着远处喊了一句：“小竹在么？”
“在，需要我帮忙么？”陈竹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陈竹此刻就站在试衣间外，两人实际的距离不超过两米远，好像陈竹就猜到她穿不明白一样。蒋乔舒有些不好意思，手按在衣衫上，“你能帮我一下么？我穿第一件衣服，就遇到了困难。”
陈竹敲了敲门，“那我能进来么？”
蒋乔舒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进来。”
她一手捂着衣衫的前副布料，一手将头发扶到一边，露出洁白无瑕的颈子和后背来，极理智地在陈述问题：“我知道这四根系带需要有个组合，但是尝试了一下，方法不对，遮不住。”
姐姐说的遮不住什么，陈竹晓得，她都没敢去瞧那遮不住的东西，单看了姐姐的天鹅颈和一截玉背，她已经觉得心脏骤跳，额上冒汗了，“就……”
“什么？”蒋乔舒问。
陈竹缓了缓六神无主的心神，心里自问，就什么来着？忘了！她望向天花板，将心里只有的一句话，说了出来，“就挺好看的。”
“我穿都穿不上，怎么知道好看呢？”蒋乔舒无奈笑了。
陈竹觉得的“好看”，是人自天然的冰肌玉骨好看，全然不干这衣衫的事，与蒋乔舒觉得恭维旁人穿着的“好看”，全然不是一回事。
“哦，”陈竹这才灵识归位，一边动手，一边说：“上面的两根系带，要交叉之后穿过扣攀儿，再打蝴蝶结。下面的两根，直接打结。”她手上干脆又利落，说话间，已经将抹胸系好。
“然后，”陈竹的手落在姐姐肩上，将人扳过来，面对面，装作一副心无杂念的单纯样，调整了一下抹胸上面的两个“小耳朵”，凑到后面又紧了紧蝴蝶结，继续道：“前后要调整好，才会比较服帖，这个设计就有现代服饰里，立体裁剪那意思了。”
说着，陈竹的手，又落在腰边的两根系带上，低头从蒋乔舒腰和手臂间，钻过去，去调整身后腰上系带的扣子。
“咯咯咯！”少女柔软的发丝，蹭在蒋乔舒腰间露着的皮肤上，又软又痒，蒋乔舒没忍住笑了出来。
“……”陈竹抬头，“你……有痒痒肉？”
“以前不知道这里是痒痒肉。”蒋乔舒捂住了嘴，自己从来没这么失礼过。
“那我知道了姐姐的小秘密。”陈竹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了姐姐的腰，她觉得手指好似烫坏了，忙缩回去，背在身后，攥成了拳头，藏了起来。
蒋乔舒看起来心情不错，回道：“那可要守护好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可能会杀人灭口的。”
那……是不是只有自己碰到过？陈竹忽然觉得脸颊绯红，垂了眼眸，不知该看向哪。
蒋乔舒看着少女的目光落在抹胸上，以为她在想关于这衣服设计的事情，就问：“在研究什么？”
陈竹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目光顺势上下打量着那件宋代抹胸，刚好严丝合缝地系在姐姐身上。姐姐问她在研究什么？她幽幽地回答：“姐姐比我沉，是有原因的。”
少女的思维总是跳脱，蒋乔舒只当小竹子在夸她。她看着镜子里穿着宋代小衣的自己，长长地“哦”了一句，笑而不语。
蒋乔舒扭着头，想看看最终系成的效果。镜子里，洁白的背脊，上面被绛红色系带交叉，形成了上“x”、下“二”的图形，她咂摸了一下，“好看是好看，就是未免太欲了点儿……”
陈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上悸动，才能说话，“这毕竟是宋代的内衣啊！”
“说起来也很神奇，”蒋乔舒全然像是在讨论一门学问，“明明好大一块布，将能遮的地方都遮挡了，可比两块三角布的比基尼还要性感得多。”
可这个话题，在陈竹这里，一点儿都不像是“学问”，而是对人性的试探。陈竹将试衣间墙上挂着的窄袖上襦摘下来，披在蒋乔舒后背，拎着衣袖让她穿上。
因她万分肯定，再不遮上，自己一定会神智不清。她笑着说：“这就是古人的情趣了。”
“什么情趣？”蒋乔舒问。
“姐姐这么瘦、胳膊这么长的人，自己都系不上，可见这衣服就是让别人给系的。”
蒋乔舒一本正经地在思考，古代人家的小姐，都是有仆人伺候的。于是接话，“也是，需要婢女侍奉。”
陈竹刚好为她穿好外面菡萏粉的上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