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男人啊!”
“你还靠你妈才能长大呢,那你不算男人了?”说话的人是陈竹,蒋乔舒已无比肯定。
“不是,大姐!你几个意思啊?我们跟陈硕是朋友,就一起玩玩,有啥玩不起的?至于您老人家拿着大棍子乎我们啊?”
陈竹:“这叫玩?让他回家偷老子的钱出来给你们花,这叫玩?这叫犯法知道么?你们几个人一起欺负他,这叫玩?这是校园霸凌吧!我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哪个班的!你们再欺负陈硕一次试试!我直接带着警察找你们家里去。姐说到做到!”
那几个男孩看她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有怕事的就说:“走吧,走吧,以后不跟陈硕玩就是了。闹大了谁好跟老娘交代啊,算了。我还想好好毕业呢。”
“妈的,玩不起,就别跟我们一块玩啊。”
说着,一众人骂骂咧咧四散开。
陈竹这才转过一点儿脸来,看着比她矮半头的陈硕说:“看明白了?这是朋友么?欺软怕硬的玩意儿!下次再偷你爸的钱,就让你爸打断你的腿就好了。别找我,我跟你可不是一个妈。我妈也生不出这么废物的儿子!”
陈硕硬着脖子,一副倔强模样,可他不过才十一岁,那样的硬气挺了不过五秒,眼泪就开始无声往下掉。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着:“姐,爸说了,有事就找你啊!那你说,那你告诉我,这回我咋办好?钱都请他们吃饭了,拿不回来了。”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陈竹冷笑赢下啊,“你说咋办?钱是不是你偷的?饭是不是你吃的?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跟我哭哭唧唧的?”
“姐,你先给我,行不行?以后我攒零花钱还给你。”
“我可不是扶弟魔。”陈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开了公放,她故意要给陈硕听。
那头男人接电话时,显然心情不错:“喂喂喂,这不是我宝贝大闺女么?”
陈竹翻了个白眼:“喂,老陈。你的宝贝大儿子偷了你一千块钱,你最近是钱多,感觉不到么?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看紧你儿子,养不好回头得吃牢饭去!还有,以后你们老陈家的事别烦我。”
“诶,不是,你不姓陈啊?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陈硕他不是你弟弟啊?”那头的陈富贵脑子停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啥?陈硕他偷我钱了?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陈竹将电话放到陈硕跟前,声音变大,“每回你都说打断他狗腿,我看这狗腿还挺不好打的。老陈,加油,恭祝成功!”陈竹挂了电话,对陈硕说:“赶紧滚回你家去!”
陈硕叹了口气,声音拉得长长得,“姐……”
陈竹从裤子口袋里的小盒子中,拿出一根手指饼干,斜着叼在嘴边,跟抽烟、叼牙签一样痞气十足。她酷帅又霸气地转身,才抬眼,就看见胡同转角处,蒋乔舒饶有趣味地看着她,那笑于她美艳绝绝的脸上,引而不发。
她无意偷窥陈竹的私事,可不巧,由于内容太过精彩,一看就一口气看完了。蒋乔舒忙转身,想装作自己只看到了一眼的样子,不甚在意的感觉。
陈竹嘴里的手指饼干“啪嗒”掉到地上,碎成三段。她无暇顾及那饼干,忙低了头,心里无比懊恼,怎么这副鬼样子被姐姐看到了呢?
她想起自己早上画的那个“暗黑”妆造,毁的肠子都青了。嘴里还余下半段手指饼干,她想着吐地上肯定不行,就赶紧闭着嘴咀嚼起来。又怕蒋乔舒走得远了,忙低下了头,疯狂嚼着饼干,声音呜噜噜地,低声说了句:“姐姐,你怎么在这?”
那因为吃得着急而迅速抖动的腮帮子,如在啃干果的小仓鼠,怎么看怎么可爱。蒋乔舒转头,就瞧见这副模样。她压了下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又看陈竹眉毛眼睛拧到一处,那副要哭了的神情,与方才逞凶斗狠的人判若两人。
而眼下的陈竹看见自己的那副神态,好像不良高中生被教导主任抓包一样,她又很想笑。这个女孩子,真是个宝藏啊。蒋乔舒从来最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里如何想笑,嘴上也是淡淡地。
她抿了下唇,如实评价道:“小竹今天看起来好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