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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1 / 2)

也许是威胁式激励法起了作用,马玲玲猛灌了一杯热姜茶,两条腿果真没那么抖了,磨磨蹭蹭一步三挪的朝门口摸去。

江安语这才扭头笑意盈盈朝暮潇献宝似的掏出一盒酸奶:

“没吃饱吧?事成之后得让马玲玲请我们去和平饭店吃顿好的,可累死了。”

暮潇接了酸奶,看了半晌插上管子:

“一切小心,这两个可能是替死的涝鬼。”

“放心,带三点水的就不怕。”江安语从来不懂什么是笑不露齿的矜持,“待会儿你就瞧好儿吧!”

暮潇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江安语也没放在心上,前世的暮潇是不爱搭理她,但是这世暮潇就像天生就不爱说话似的,习惯了。

门铃声停了,顺着二楼的窗户往下望,只能看到门前站着两个黑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的细长到离谱。

然后就是细碎的开门声和交谈声,她刚给暮潇打了个眼色,忽听一声凄厉带拐弯的女声腔调伴随着物件摔落的声音。

女鬼也叫不出的效果。

大门前,马玲玲吓哭了,整个人像虎虢子一样紧紧吸在门框上,面前是不断朝她逼近的一男一女。

平日里清丽可人的校花叶蓁蓁,这会儿嘴角的口红像是干涸的鲜血一般骇人,面白的脸无神的眼珠直对她的脸:

“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男同学徐晖并没有化妆,但他的脸就像旁边的女人涂脂抹粉了一般,带着一层厚腻子似的惨白面具,两人一左一右的贴着马铃铃的脸,嘴里不停的念着:

“你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吧?”

“你看到了吧?”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就像指甲刮擦黑板那样急促刺耳,马铃铃捂着耳朵,马上就要被逼疯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两个白面人忽的把脸盘转向楼梯口,脖子以下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外面天已经黑了大半,大门口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屋内的白光漏出来,更衬得他们面目阴森,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五官竟如画出来的一般。

江安语靠在扶手上,稳如老狗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笑道:

“我当什么呢,这么大动静,只是一片镜子碎了。”

地上,门口悬挂的那片辟邪镜已经摔成了两半,里面的倒影模糊不清,碎裂处边缘泛着金属色的光。

“还愣着干嘛?快请客人进来啊。”

江安语像是没看到那两人的怪异姿势,神态如常的歪歪头,兀自转身去了。

叶蓁蓁和徐晖的脸没有转回来,而是脖子前倾,微微探着头起身,像是一个好奇的动作,然后一左一右膝盖拖着小腿肌肉拖着骨头一般跟上了江安语。

压迫感随之转移,马玲玲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对着几人的后脑勺结结巴巴道:

“对对……我叫王阿姨来打扫一下,大家先上楼喝杯热茶吧……”

四个人顺着楼梯而上,却不见凌乱的脚步声,因为中间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声音。

马玲玲吊在末尾,硬生生走出了一头冷汗。在最前面带路的江安语,牛筋底的小皮鞋哒哒响,透着悠闲,心中也不乐观。据马玲玲先前所述,刚被画中鬼替换掉的两“人”,虽举止怪异,但也还算个“人”。而今观其行为举止,变化之大已不能称之为“人”……甚至连皮相都维持不住。

二楼有一个宽敞的会客厅,江安语刻意放缓了脚步,圆头皮鞋立在木地板上踢了踢,后面的人寻声望去,只见巨大的电视屏占满了一整面墙壁,茶几上的花茶清香飘逸,衬的对面的长皮质沙发豪华而舒适。

这算一个信号。就在此时此刻,突然窗边金光一闪,江安语几乎是瞬时闪避,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撕裂喉咙的尖啸,正欲回头探查,头上的吸顶灯呼闪两下灭了。

一股肉烧焦的糊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与此同时楼上楼下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靠着窗棱上的幽幽月光才能勉强视物。

突然失明,江安语强忍着眼睛上的不适,努力将呼吸和心跳都压回胸膛,伏低身子朝暮潇的方向摸索去。黑暗带来的还有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客厅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这使得她移动起来越发小心谨慎。

浓烈且刺鼻的焦糊味是一种危险的警告,隐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调转了方向,背轻轻贴上了身后的墙。阵阵晚风带着白色的窗帘翻飞,地上的月辉清冷的似暮潇一般。

江安语渐渐适应了黑暗,等到鼻腔里的味道淡去,心中却徒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受伤的那个走远了,还有一个呢……

或许……

声东击西?

她目光不离不断起伏的白色窗帘,倏尔见它飘到了一个极高极好遮蔽视线的位置,心脏的跳动也随之起伏到一个最高点。眼前还模糊着,江安语已经凭借第六感从兜里摸出了一把玩具枪。

几乎是水柱射出去的同时,一张五官扭曲的大脸突然出现在纯白的窗帘上,血盆大口里似乎有细碎的钢牙,被一股水流泚个正着。

大饼脸行动受阻了一下,咬了几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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