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到让人觉扭曲的年轻人扣住,动弹不的样子。
她再仔细地看,就发现,站在她哥身边的年轻的夫妻俩,脸上的笑容,就算是在阳光下也微微带着凝固的僵硬。
他们都在看向院子外,一动不动,可却像是在努力地探头出来。
看到口站着几个人,那对夫妻脸上的笑容更扭曲了。
大天的,还很温暖,却让人看一眼就觉后背发凉。
“我哥的眼神……他怎么像是让我别进去。”迎着僵硬的哥哥的那焦虑又恐惧的目光,蒙笑笑害怕地跟安甜问道。
“他还很清醒,看来护身符还有效。”安甜看了那夫妻俩一眼,站在院子口闻了闻,心里担心卓太太,她直接推开走进去。
看见她踏入院子,那对夫妻脸上的笑容更加奇异,甚至还迈开腿走过来,对安甜尖锐的声音问道,“是来参加婚礼的么?欢迎欢迎,进来坐。”
他们要迎接安甜进屋子,还顺便扶着目光恐惧的蒙笑笑她哥一进了房间。
安甜一声不吭地跟着进去,等进了这二层小楼,感受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回头,就看见吴威陪着傅天泽和蒙笑笑进来。
他们进来的一瞬间,房砰地关上。
蒙笑笑被吓尖叫来。
安甜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松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这明显是小两口的年轻男女。
在蒙笑笑她哥僵硬的目光里,安甜抬手,一人一巴掌。
小两口被抽在地上打滚儿。
一声声惨叫突然从一个紧闭的房间传来。
安甜直奔这个房间。
推开,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的影子从房间的阴影里爬出来,『露』出一张惨的恐怖的脸。
那是一张到仿佛墙的脸,除了阴冷疯狂的目光,还有一张血腥的滴血的嘴。
安甜看了一眼就扑过去,雪的手利落地扣住女鬼的头,一拧。这熟悉的手感让她怀念了一下,扯住女鬼的头,她『摸』尸……『摸』出一把血红『色』的关节骨。
看了几眼这仿佛被鲜血浸透的骨头,安甜收进衣袋里,不客气地搜魂。
搜了魂,她的脸『色』就变了。
本以为只不过是帮同学一个忙,竟然没想到让她好像发现了不了的东西。
“单处。”一手提着血淋淋的无头女鬼,胳膊底下夹着不瞑目的女鬼脑袋,小姑娘一边给单处打电话一边在人惊悚的目光里慢吞吞地走出来。
她走到这楼房的客厅的时候,那对刚刚还笑容诡异,脖子扭曲眼睛仿佛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没有感情的小两口已经从艰难地从地上爬来。
他们撑着额头互相搀扶着,一脸茫然,迎面看见一个小姑娘拖着个血淋淋的女人走出来,顿时发出新一轮的惨叫。
安甜被这一阵阵的尖叫刺激耳朵疼,拖着女鬼走到角落,一边赶紧把女鬼塞进缚鬼符,一边跟单处报告说道,“搜魂了,让我发现了迟宾的新线索。”
“什么线索?”单处就关心地问道。
迟宾被警局关押这么久,问出来的,全都问出来了。
“我哥前不是说他还有一魂一魄在外面么。”安甜就跟单处说道,“我刚才给朋友驱鬼,发现这里有一只女鬼,她前一直都守着一具身体,应该是个男人的身体。她记忆有空,被抹去很多,不过还是有点蛛丝马迹。她被放在一个没有人的楼房里,守着一具被浸泡来的男人的身体。活着的身体。半年前,有个没脸的影子进入了这男人的身体,然后有人来运走了他。”
安甜通过女鬼的记忆,看见了那道模模糊糊的,很薄弱的黑『色』没有五官的丑陋影子。
以前她没把迟宾放在心里,不太记。
可后来,发现迟宾对她哥和她都有阴谋,她就记她记太清楚了。
那道影子一看就是迟宾。
世界上没脸的邪祟千千万,可她一眼就从里面看出迟宾来。
这是什么?
这肯定是真爱!
“她是派来看守男人的身体,只要是无辜的人发现就害,害过人的。男人……迟宾被运走以后,她就被随意地丢在这不要她了。这楼房最近转卖给要结婚的新人,她就又想害人。”
没想到正好遇上蒙笑笑她哥,那几天晚上,她每天都在外面敲,小两口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控制住。
“亏了我过来一趟。再晚点,你们都让她给做鬼仆。”
安甜说完,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蒙笑笑她哥。
护身符烧了三天都不跑……心真大。
是真的勇。
恶祟们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