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过一会醒来以后,思索后还是她往里头靠了靠,她抱着手臂不撒手也就算是被引诱得上了岸,弄到床来以后,他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是解救出了自己手臂。
他起身挪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打开了桌子上的小灯,也就不想管她了。
只是垂眸浅看她满脸烧得红晕。
面对睡梦之中的人,他变得相当疏离,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考虑到现在两个人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犹豫着从桌子上抽出了湿巾折了折,覆盖在她的脑门上,湿巾里含有微量的酒精,也许会有些用处。
而这微薄的凉意,明显使她好过了不少,那皱起来的脸,缓和一下,于是他随手抽了本书在灯下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掐了掐自己的鼻梁醒神,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也算是一个病人,需要睡眠来补充身体机能。
但他显然不会在躺回床上去。
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笑笑,她头上的湿巾居然已经被蒸干了。
看来是真的烧得很严重。
林默颦眉,本来想掀掉那一层已经毫无作用的湿巾换上新的。
但是手指刚一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就立刻被抓住。
林默:……
·
白悠悠梦到自己来到了一片干涸的沙漠里旅行。
她倒了倒自己的水壶里面一滴水也没,望着天空毒辣的太阳,她直觉要是再没有水喝恐怕今天就得狗带在这里了。
但是走啊走啊,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太阳越来越大,她喊着热,可是沙漠里空无一人,连根草都没有。
她浑身无力的躺在滚烫的沙子上,在沙丘上打了好几个圈滚落。
轻轻咳着嗓子看,一个字也说不出。
还要继续忍受着炎热和干渴。
看来是天要亡她了!
她如此想到,可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一只松鼠。
一只活蹦乱跳的松鼠!有生命!
她顿时浑身一轻,这说明附近肯定有能让生命存活的水源,于是立刻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松鼠,一路追着它跑。
可是她所期望的水源并不存在,那只小松鼠把她带到一个高坡上以后就一动不动了,她不甘心的一把捞住它,结果它也不跑。
白悠悠再低头一看,眼前一花,哪有什么松鼠,在她手上的分明是一块肥皂大小的冰块!
她立刻把冰块贴到自己的额头上,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好舒服啊!
她把冰块贴着脸蹭了蹭,还没蹭一会,冰块突然又变成了松鼠的模样要跑,她怎么可能放手!立刻抓的死死的。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松鼠逐渐放弃挣扎,又重新变成了冰块。
她看着手上的冰块,虽然是很热,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非常的……渴。
于是拿起手上的冰块,尝试的舔了一口。
凉的,但为什么没有水?
她舔了好几口,甚至放在嘴里嚼了嚼,也都没把它咬开。
白悠悠心里顿时大失所望,看来到底是松鼠变成的,并不是真正的冰块。
于是她就把这块不能吃的冰抱在怀里,继续往前走,去寻找新的水源。
·
林默看着自己被她咬的满是口水还死不放开的手,脸上充满了无语。
睡相可真差。
她皱着眉头,嘴里□□着喊,“水,……”
林默在她被柔和的光照得十分红润的脸,简直像熟透的苹果。
最终强忍着吐出一口气,用还自由的一只手端起自己睡前喝了几口的水杯。
“别的没有,你只能喝这个了。”他有些恶劣地说。
随后就没再犹豫,说不上温柔的把水杯对准了她干到起皮的嘴唇。
冰凉的清水刚一接触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吞咽下去。
整整一杯喝的很快就完全见底。
她紧皱的眉头松开,表情变得恬静起来,甚至露出了一份幸福的笑容。
“谢谢,鼠鼠……”
叔叔?
她梦到了什么?
林默放下水杯的动作顿住,转头颇为认真的瞥她,目光却有些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她变得十分滋润殷红的嘴唇上,简直像一颗水分十足的小樱桃。
让人想试着按下去,看看能不能挤出水来。
该死的,他在想些什么。
林默脸色变得难看,他转过了身重新端起了书来。
白悠悠嘴唇微启,还从嘴角还流下一串透明的银丝,睡得十分香甜。
过了一会,他见她没再喊热喊渴就试探性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果然,顺利的拿了回来。
他看着自己抽回的手,看着自己小指和无名指边留下了好几道深深的牙印,以及湿哒哒的口水。
他抽纸,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把手指擦干净,反反复复,除了难以消退的牙印,不留一点痕迹。
白悠悠一开始是被光刺醒的,她对光线很敏感,只要有光照到她的眼皮上就无法入睡。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她顿时惊得坐起来,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