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薄戎奴去问问家人子的亲属们有没有打算,然后起草一份递给宣室殿的诏书。
虽然是名门出身,可是由于父亲的爵位不高,加上薄昭被先帝处死的缘故,薄皇后的文化水平也就那样,甚至比不上后天努力的窦太后,所以需要女吏润色。
好在那个新来的疤脸女吏确实有点学识傍身,愣是将薄皇后想到的,没想到的都写进诏书,而且用词极为精简,事情轻重一目了然,让薄皇后非常满意。
“不愧是大儒之女,果然文笔精湛,见之悦目。”
面对薄皇后的赞赏,椒房殿的新女吏子鸢并未露出骄傲之情,而是向上座的薄皇后拜了拜,无奈道:“启禀皇后,家父习的不是儒学,而是墨……黄老学。”
说罢还瞥了眼东宫的方向,补充道:“先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崇尚黄老,而今上喜法家。奴婢听说太后宠爱的黄老大家与儒家多有冲突,还请皇后注意一二。”
无论如何,窦太后都是薄皇后的婆婆。
就像窦太后对薄姬无可奈何一般,窦太后想收拾儿媳也一定有办法。
没准薄姬也拦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