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后,终于引发了同桌人的不满。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刀疤大副率先觉得有问题,不满的嚷嚷起来。
毕竟刚刚连续六局,这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青年,都是连续追加下注,几乎不论牌的好坏。
辛允和何莉也一并望过来。
但许知言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刚刚赢好像是运气好,人鱼牌的新人保护期?”他推了推眼镜。
“我这把的牌很烂,总感觉像之前那么冒进一定会把赢的钱都输走。”许知言大大方方举起自己的牌,让身后所有的围观者全都看了个清楚。
一套解释完毕,除了看不到他牌人,身后的围观赌客们倒是都点点头,证实了这一说法。
这六张牌确实很烂。
花色不同,也不连贯,就连牌面点数都小的可怜,愣是一张鱼牌都没有。
面对这样一手杂牌,弃牌合情合理。
刀疤大副看到了后面人的表情,意识到这人确实没出千,气的抓了抓头发。
赌局继续进行。
不过在下一轮下注的时候,许知言选择了追,并且从公共牌里抽到了一张比较有用的牌,虽然还是凑不齐一套好牌就是了。
围在他身后的人群发出嘘声,显然也清楚这把眼前这个青年输定了。
等到最后一轮发牌结束,众人摊开手中的牌。
不出意外,在刻意选牌和主系统倒霉BUFF加成后,许知言的一手牌虽然不是烂的稀碎,但也不是很好。
这局的获胜者是辛允。
她看着眼前被推过来的筹码,惊喜笑道:“天啊,这才多久,我都快忘记赢是什么滋味了。”
见何莉和大副的表情都缓和了不少,许知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虽然他还想赢更多的钱,但碍于身份,赢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刚刚已经连续胜利爽过几轮了,没必要再冒险。
两万对赌桌上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要是再赢更多,这四个人翻脸可就不妙了。
“看来我的运气走到尽头了。”许知言看着自己眼前的杂牌,表情唏嘘。
“不过还是很感谢各位,祝各位今夜玩的开心。”
说完,见另外四人微微颔首,许知言站起来,打算按照计划老实退场离开。
然而事情不会总是这么一帆风顺。
腿还没完全站直,一双手就落在了他肩膀上,用力将他按了回去。
“喂喂,听说这里有个人鱼牌玩的很好的新面孔!就是你吧!”一个略带暴躁和耳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知言被迫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听到亚尔曼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在哪都能遇到这个找茬的智障?
金发男人松开手,完全没有认出许知言就是之前害他在渔船上丢脸的下等人,一屁股坐在了对方身边。
不过在看到桌上牌面的时候,亚尔曼的表情逐渐变成了鄙夷。
“这什么烂牌?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赌技很好的下等人?就这?谁他妈框我呢嗯……”
“亚尔曼,这毕竟是打牌,总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他还是个新人!”
一个姗姗来迟的声音接过了话头,是刚刚中途退场的客人杰。
许知言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还以为杰离场是玩够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在输炸毛了之后去找人。
从亚尔曼和杰骂骂咧咧的话中,前因后果非常明了。
杰来打牌没有带太多钱,输光后退场,路上正好遇到了打算来玩几把的好友亚尔曼,扭捏着找对方借钱,并说出了赌场有个天赋超绝的新人。
亚尔曼虽然钓鱼方面是个白痴,但赌技意外很好,尤其是人鱼牌。
两人一拍即合,一同来到了赌场内。
许知言听完一个头两个大,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收益暂时够用,就算不够还有他的小ATM精垫底,把客人们裤衩子赢走这种事,还是太拉仇恨了。
然而事实不像他想的那么美好。
不等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又有个客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是个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白发男人,他忽然弯下腰,把手搭在了如坐针毡的青年肩上。
过于亲密的动作让许知言身体一僵,眉头紧紧蹙起。
他记得这个白毛,是个客人,衬衣扣子都不好好系上,一直露着胸肌四处晃悠。
后来白毛在他身后站了一段时间,期间一直都在看他打牌,不过看他打牌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嘿宝贝,你最后一局放水,我可都看见了。”白发男人凑近青年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许知言没回头,仿佛对方低哑迷人的声线不存在。
他轻轻拍掉了肩膀上的手,严肃回答道:“我的运气很差,而且已经两点钟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果然刚刚就不该一口气赢这么多……
可这怎么能怪他呢?都怪这些筹码真是该死的迷人!
和心里烦躁随时想着跑路的许知言不同,被拍掉手的白毛先是一愣,像是不相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