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靠近点,就是河水了,难道阿怪的意思是让她进入到河里去?
简直是疯了吧……
不用想也知道这河水有多冷,稍稍风一吹,季言就打了个哆嗦。
所以她没有动,道:“阿怪,别闹了,我没有办法下水,太冷了,我会感冒,在这个地方感冒没有治疗会肺炎的,肺炎你知道吗?”
阿怪睁着眼睛,像是似懂非懂一般的看着
季言。
季言神经质的解释了一句:“就是一种得不到治疗很容易恶化死掉的病。”也不管阿怪能不能听懂。
半响过后,阿怪又扯着她的手指让她往前走。
季言叹了口气,果然不能指望一条蛇明白肺炎是什么意思,哪怕这条蛇再通灵性。
“阿怪,你要我下水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想明白你的话……”
“嘶嘶!”
季言不动,阿怪还急躁了些,咬着季言的手指都稍稍用了点力气。
季言哎哟一声,“哎哎哎,阿怪,你居然开始咬我了!”
这倒是吸气了,阿怪平时对她好得不行,怎么这次就咬着了?
“嘶嘶。”
阿怪松开嘴巴,一边叫着,一边用那颗扁平的小脑袋时不时看向了河边。
季言发现,在这么一会功夫,河水居然又浅了一点!
这倒是惊奇了!
季言提了提心,道:“好,我再靠近点看看。”
说着,季言就往前走,脚下的步子已经踩上了露出来的河床了,那些淤泥很软,几乎一踩就一个很深的坑,需要费更大的力气抽出来,导致每一步都很艰难,还要防止被滑腻的苔藓类给绊倒。
季言一点也不想摔个狗啃泥!
剩下的淤泥太软太深了,季言怕陷进去就没有再前进了,此时的她离河水已经很近了,她停下步子,眺望了一下,道:“阿怪,这河怎么少了那么多水。”
“嘶嘶。”
季言忍不住蹲下来,看了看淤泥上残留的东西,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刚刚闪了一下她的眼睛。
借着月光,露出来的东西像是一块瓷片。
季言眯了眯眼,忍下了恶心,伸手将上面的淤泥给剥开了,露出了一整个东西。
那是摔碎了的半块瓷罐的碎片,上面还印着一些花纹图案,看不清具体形状,想必是被河水的
日夜冲刷浸泡给磨损了些,看不清晰了,但是留下的痕迹去给了季言很大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得。
瓷片在手上还很有重量感,季言一手拖着阿怪,一手拿着瓷片仔细的看着,压根没有留意到身后 ,有一个黑影靠近着。
团成一陀的阿怪眯着蛇瞳,幽幽的看着季言的身后,却出奇的没有出声提醒季言,只是在下一刻,趁着季言没有注意的时候,躬身,像是一个游泳健将一般,刷的一下子跳下水去,扑通一声,溅起了一个小水花就没了影子。
季言吓得再也顾不上那瓷片是什么鬼,连忙丢掉,大喊:“阿怪!”
季言吓得失魂落魄,阿怪一直都不是条水蛇,这样贸然掉下去鬼知道会不会淹死啊!
季言还以为是自己没有拖住阿怪才会让它摔下去的,丝毫没有想到那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一摔就到水里去了。
原本的担忧也顾不上了,季言一把冲到浅水区去,冰冷的河水一下子就浸湿了她的裤子,寒意顺着腿脚弥漫全身,令她全身打哆嗦,但她还是弯下腰去,试图将那条小蛇给捞出来。
“阿怪!阿怪!你在哪里!阿怪!”
季言急坏了,一把捞出来的都是淤泥,哪有什么蛇,那么小的身影一掉进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季言着急的时候,她看见河面上,她的影子后边,还有另一个影子咻地出现了。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她还是反应太慢了,腰身被一只很长的手臂给一下子禁锢住了,力道大得令她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移了位。
身后的力道根本不容拒绝,猛地就将季言整个人都给脱下水里去。
“噗通”一声。
漾起了一圈圈涟漪,河面上恢复平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