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郎中头发胡子都白了,就怕情绪太高涨,突然脑溢血或者心梗,就像刚开始穿越过来,林祯和苏皖也怕刺激到张主任一样。
“那怎么办。”贺胥着急地说:“也不能把人给打晕。”
老人家器官骨骼及血管都会随着年龄老化,要是把人打晕很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就是带来的有镇定效果的地/西/泮也不敢乱用。
“我们先出去。”林祯说。
老郎中做出这样的姿态就是防备着他们,他们不在房间里了,老郎中自然就会松懈下来。
也没别的办法。
林祯说:“贺医生,把咱们的东西都拿出来。”
这些东西不能放在老郎中眼前,就怕会刺激老郎中,也怕老郎中损坏这些宝贵的现代医疗。
贺胥说:“好。”
他们带着东西从这间小隔间里出来,一直退到屏风后,来到他们白天里围坐的案几边,欲语凝咽。
阿奴上前:“林大夫,是出什么事了吗?”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林祯只好摇了摇头,她往门外看了一眼,天色渐明,不知道小钩跑哪里去了。
刚想问,少年打着水从外边进来。
张主任连忙唤来少年,教他怎么处理:“给你师兄换身衣服,用清水冲洗他的手、脸、颈这些裸露在外的肌肤,切忌一定是冲洗不要擦拭,之后注意保暖,别让他受凉!”
林祯手里还拿着注射器,思考让少年给病人静脉注射的可行性。
见林祯他们在屋子外,少年猜到了什么,面露窘迫:“我师父……师父是……”
让外人知晓昔日的云霄医尊疯癫了,是将云霄医尊最后的颜面也踩在地上。
少年想说点什么挽回师父的尊严,憋了半晌也只是无力地道:“我师父不常这样的!”
大多古人都是要面子,哪怕里子已经碎成了渣,尤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有一身傲骨。
林祯自然顺着少年的话说,随后道:“快去吧,别耽搁了。”
少年赶紧进屋了。
剩下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张主任连连叹息,贺胥也抱着脑袋,“原本以为有病的是师兄,没想到病得最厉害是师父。”
这话让林祯心里紧了紧,她开口道:“只要让老郎中平复下来,他会尽力救自己徒弟的。”
为了让自己这句话听起来更有力,林祯说了珍珠梅的事。
这也是她判断病人是氰/化/物中毒的依据,病人并不是头回魔障中毒,少年告诉他们,病人之前就进过山,想必就是珍珠梅让病人抗到了现在。
“单是珍珠梅就能解毒,氰/化/物也不会归类成剧毒类物品。”贺胥说:“也只是吊着病人一口气而已。”
张主任说:“就怕伴发脑水肿和呼吸衰竭。”
脑水肿和呼吸衰竭单听名字就自带恐惧和危险。
他们倒是准备了防脑水肿的药物,但却给不了药。这种情况就像是落水二选一,担心刺激老郎中,病人可能就会因救治不及时而死亡。要是去救病人,老郎中可能就会情绪迸发而死亡。
这怎么选?又要怎么做?
医生职责所在,他们根本做不到一走了之。
“我知道。”林祯说:“听池一的意思,老人家以前还是很□□的,而且病人是他的徒弟,他肯定比谁都希望徒弟能活下来,他必然会用尽毕生所学。但他总有疲惫的时候,我们就等机会给药吧。”
也只能如此了,张主任和贺胥点头。
说是医不叩门,他们还是不忍看病人在他们眼前死去。
林祯安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完,少年从屋里走出来。
对着他们点了下头,示意自己已经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了。随后扎进院子里,端着珍珠梅回来,准备喂给病人。
喂了药,少年从屋里出来。
他又去拿了些干粮给林祯他们,林祯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少年就去关窗关门。
张主任说:“门窗得开着,要通风。”
“没办法。”少年说:“天快亮了,山间已经起雾了。”
天亮意味着山中魔障又起,山中野兽又会被魔障赶下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主任不再出声。
“等等!”林祯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少年插上门栓,“小钩呢?!”
少年猜小钩就是那位俊逸的郎君,他皱着眉:“许久未看见了。”
阿奴说:“我来时未见到小钩。”
林祯他们一下就沉了脸。
张主任气道:“这个小钩,又干什么去了!”
天快亮了,山中有魔障,村中有野兽,他们也不能出去找!
林祯皱着眉,她明明给小钩打过招呼,让他下次别冲动。
她站起来,对少年说:“可否开一下门?”
山间又升起了魔障,但百兽下山也有段时间,她也不是出去找人,就想看看小钩有没有留下什么。
打开门出去,林祯果然在屋子外面的泥地上看见了痕迹。
这次小钩没有冲动,给他们留下了信息。
用石子画的,画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