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发誓,大哥,你跟了我,就不必再出去乞讨啦!
马车徐徐前进,他们是午后入的宫,现下出来,天色已暗了。
本朝不设宵禁,街上到处是摊贩,游人。
寒江雪透过车窗又看到了灯笼摊,他想起燕飞度给他买的红鲤鱼灯笼,他晚上睡觉还是会抱着那小灯笼的呢!
“想吃酒酿圆子吗?”
燕飞度顺着寒江雪的目光向外看去,灯笼摊已经过去,旁边则是吃宵夜的。
寒江雪现在一听到“酒”字就有点心慌,容易想起今日做的好事。
“不不不,我不想喝酒!”
寒江雪连连摇头,抱紧了怀里的小猫咪!
燕飞度单手支着下颚,柔软的长袖自他腕上滑落,露出一截线条流利的手臂。
“喝酒多了会伤身,偶尔用一点倒也无妨。”
“我只是想说,下次你就是没喝醉,也可以吸我。”
燕飞度这话虽然说得非常自然,非常平淡,仿佛在与人谈“这句诗不错”一样。
可寒江雪脑子当即一炸,不自觉往后一缩,后脑勺差点撞到车壁上,却被燕飞度伸手垫住。
燕飞度神色无辜:“这事,难道……你忘了?”
寒江雪只能低头,与怀里的虎斑猫对视。
他自然是没忘的,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若是别人,他也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吸吗?
寒江雪脑海中闪过二皇子的傻脸,心里觉得他还是在湖里喝水比较好!
显然不是啊。
只是若他没忘,岂不是,岂不是要负起责任来谈情说爱了!
马车还没停,寒江雪已抱着猫,像是逃命般跑下了马车。
燕飞度则在后边喊道:“慢点,别摔了!”
等寒江雪进了门,脸上还是赤红一片。
怜夫人急忙叫人给他上茶水,喝了一盏后就回去换衣裳。
“这猫儿是哪里捡来的?给你洗洗?”
怜夫人看着虎玉钟说道。
寒江雪摇摇头,勉强把脸上的热度压下,就带着虎玉钟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哥,我院子里还有几间空房,你想睡哪?”
话音刚落,寒江雪已经看到虎玉钟自由地跳到了他的床上,躺下翻肚皮睡觉了。
寒江雪用干布沾了水,给虎玉钟擦了擦四只爪爪还有全身,虎玉钟都没醒。
寒江雪自己换了衣裳后,又让人去厨房准备点猫儿能吃的鱼汤,白煮肉一类的东西来。
等寒江雪坐下休息后,又想起了燕飞度面带笑意的那句话。
你就是没喝醉,也可以吸我。
吸我。
吸……
寒江雪不能否认,他觉得燕飞度……好吸!
寒江雪以头抢地,瞬间化为一只小兔,窜到了床上,要像平常一样躲起来!
可床上已经有了一只虎斑猫。
刚才还睡得呼呼响的虎玉钟察觉到动静,张开了眼!
若虎玉钟还是清醒的,看见小兔子跳过来,只会扒拉着对方,塞到自己的肚子下边,护着睡觉。
这是习惯,以前在屠罗山,小弟小妹们总习惯叼着小兔子当储备粮,只有塞到几个大哥大姐肚子下边,小兔子才比较安全。
然后现在的虎玉钟,是失了智的虎玉钟。
对于现在的虎斑猫来说,这么小的兔兔等于……饭。
“喵!”
寒江雪的卧房里瞬间响起了小兔子蹬蹬蹬四处乱跑逃窜的声音,还有猫儿上蹿下跳撞到花瓶盆子的哐当响声!
“大哥!我不能吃呀!”
小兔子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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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寒江雪顶着黑眼圈来了正厅。
怜夫人惊讶地看着他:“这是怎么了?昨夜竟没睡么?”
寒江雪打着哈欠:“没什么,有点没睡好。”
昨天那样子,寒江雪只能变回人形,待喂了虎玉钟,他才有片刻安宁。
但到了夜里,猫儿是不睡的,它们夜行。
寒江雪也习惯了,他开着窗户,让虎玉钟方便进出。
只是虎玉钟进出得太频繁!
大约是为了感谢今日的饭食,虎玉钟十分淳朴地给寒江雪逮老鼠来了。
寒江雪望着地上的那些老鼠,怎么可能会和人一样害怕。
他跃跃欲试,竟然也想和虎玉钟出去抓老鼠!
这下寒江雪信了他阿娘真是只猫妖了,不然解释不了他这冲动啊!
于是寒江雪欣赏了一夜虎玉钟捉老鼠的风范,早上小厮敲门进院子时,这豪横的汉子看着一地的老鼠发出了最高频率的尖叫!
而寒江雪则梳洗打扮之后,才从失了魂的小厮嘴里得知,宫里已提前派了人来说,会有圣旨下,寒江雪是去迎圣旨的。
太好了!皇上是个好皇上!他不只是意思意思啊!
寒江雪兴高采烈地到了正厅,家里已预备了香案,还有银钱。
圣旨到后,寒江雪果然如之前皇上所说选入羽林,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可自由行走宫中,这不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怜夫人自然也是一脸高兴。
只是寒江雪送走了天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