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垚也是没好气,“等着我踹你啊。”
许怀谦偏不:“诶,我就不踹你。”
说着给了在场的男孩子一人一脚。
一群不听话的玩意儿。
看孩子被踹得惨兮兮的,太上皇老脸一红,替他们求情道:“打他们做什么,主意是我出的,海也是我们老两口要出的。”
“太上皇不必替几个孩子包庇。”许怀谦笑嘻嘻地跟太上皇说话,又在几个孩子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相信这几个孩子也在中间撺掇了不少。”
“呜——”一群孩子抱着自己的腿,不敢哀嚎,只能低低呼痛。
他们的爹爹/伯伯/叔叔太狠了,身体好了,下手就是死手。
“一点点都痛都忍不了,算什么男子汉,给我起来。”许怀谦踹完,陈烈酒挨着沙滩一个接一个踢。
他就不像许怀谦那般没劲了,脚脚往关键处踢,踢得他们在海滩上扭得跟一条蛆一样。
“阿爹,阿爹,我错了,我错了……”糯糯最先抱头认错,如果说他爹踹他们还能忍的话,他阿爹踢得他们真的忍不了啊。
太疼了,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陈烈酒根本就不听他们的求饶的话,铁皮心肠道:“疼也给我忍着。”
这群孩子们在许怀谦和陈烈酒身旁长大的孩子们,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混合双打。
等打累了,陈烈酒才歇了一口气,对一旁脸都吓白了女孩子和小哥儿道:“去弄点吃食出来吧,为了找你们,我和你们爹爹一个多月没有吃好睡好了。”
“哦哦!”女孩子和小哥儿们悚然惊醒过来,忙不迭地架锅子准备吃食。
然许怀谦就像折磨他们一样挑刺,看了一眼他们拿出来的咸鱼、菜干:“我和你们阿爹来了,就配吃这些东西啊。”
垚垚把他们前几天发的黄豆芽拿出来,小声地问:“黄豆芽可以吗?爹爹?”
这是他们在海上最好的最珍贵的食物了。
“不可以。”许怀谦一点都不因为他地讨好而心软,“我不想吃黄豆芽。”
他指着外头的大海道:“去给我捕海货,我要吃新鲜的海货。”
“好好好!”这个时候孩子们哪儿敢拿乔,自然是许怀谦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依他。
然而他们下了水,捕捞起来的海鱼许怀谦都看不上:“我要吃大螃蟹,大虾,大海鱼,谁要吃这些小鱼小虾了。”
这下孩子们看出来了,许怀谦就是折磨他们来着。
但没有办法,谁叫他们理亏来着,再苦再累也只得撸起袖子,在海里给许怀谦打捞他说的大螃蟹,大虾,大海鱼。
他们忙碌了一天,饿得饥肠辘辘,都没有打捞到许怀谦满意的东西。
本以为他们今晚肯定还要遭受这种对待时,许怀谦又指挥着他们去挖礁石上吸附着的一些海蛎子。
“爹,挖这个做什么?”糯糯不解地看着折腾了一天的他爹带着他阿爹把他们的锅子拿开,夹上烤架一副准备亲自动手的架势,喉结没忍住滚了滚。
好久没有吃到他爹做的东西了。
“让你挖你就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许怀谦才不管他们,自顾自地和陈烈酒架烤架,还去船上搬了一些酒类下来。
海滩烧烤啊。
上辈子他一直想干却一直没有干成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干了,来都来了,怎么都要和他家阿酒体验一次。
糯糯看了看他爹和阿爹的架势,就知道他爹肯定又要给他阿爹整什么吃食了,不知道这用来建房子的海蛎子怎么做才好吃?
这海蛎子他们在海港府的时候,见识过不少,渔民们喜欢拿他们建房子,至于里面的肉,只有实在捕捞不到鱼的渔夫们才会挖来吃。
但这东西又不顶饿又不好挖的,就算是捕捞不到渔获的渔民们也不屑挖来吃,糯糯想不到他爹要怎么做。
管他怎么想呢,许怀谦架好了烤架,还从船里扯了一根电线挂了一串灯泡出来,又去附近采了些野花野草,连树枝都没有放过,扎了几串漂亮的插花。
更致命的是他还用海滩上的海星贝壳海螺和几根细铜管串了两个风铃,挂在他们的海滩烧烤前。
有海风吹过,两串风景就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清脆的铃声和着微黄的灯光,还有架起来正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以及铺着长桌布,上面放着几个漂亮插花的花瓶,瞬间就把这荒芜的海边装点得漂漂亮亮的。
船夫们都被许怀谦这一系列的操作给惊呆了,他们着实想不到,许大人竟然是个这么有情调而人。
而太上皇和太后两人则是默默地看着他整得这一切。
许怀谦就是这样一个走到哪里,不管有多困难,有多坚幸,都能把生活过得很好很有情调的一个人。
夜幕降临时,另外几艘在附近搜寻的蒸汽船也抵达了,围着围裙,正在炒待会儿要用到的蒜蓉酱的许怀谦,听到船哐当哐当靠拢的声音,对着船上的章秉文段祐言孟方荀沈温年他们招呼道:“快来,快来,马上就要好了。”
一群人一下船,孩子们都惊呆了,怎么他们的父母都来了!
能不来吗!
他们的孩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