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世家相比。
陈烈酒心思百转千回了一遍,向许怀谦问道:“你们户部缺钱吗?”
“缺啊。”不进入户部永远不知道国家有多穷,一分一厘都要精打细算着用,这也是许怀谦自小精打细算惯了,东挤挤西挤挤总能抠吧些钱出来。这要是放在那种花钱大手大脚,不善于经营的人手里,面对每天各方都向他们伸手要钱的事,肯定要焦头烂额。
“要不这个军粮的事就交给我们商部吧。”陈烈酒在商部任职,又是商部最大的官,商部有多少钱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不止这一次的犒赏三军,往后边关的军粮,我们商部都可以替你们户部解决了。”
许怀谦眉心跳了跳:“你们商部要什么条件?”
“暂时不要条件,无偿帮助,毕竟,我们也是朝廷的一份子。”陈烈酒什么都不要,“虽然算不得什么正规的朝廷官员,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既然在为皇后娘娘做事,那帮帮陛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
这天下最不好谈的事就是无偿了。无偿就意味着,他要索取的更多。
但陈烈酒不说,许怀谦也知道他在图谋什么。
他要商部进朝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上去是官,说白了还是个商,没有得到正统的认可。
大部分的百姓还是拿他们当比商人有点地位的商人,类似于皇商之类的,铺垫了这么多年,商部等待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吗?
现在这个机会完全可以从军粮入手,谁说运粮的娘子军,就不是军了。
只要把战场的将士哄好,再把手握兵权的昌盛帝哄好,把商部并入朝廷又是什么难事?
“婷婷来我们身旁也有五六年了吧。”陈烈酒说完这件事,直接跳过了军粮的事,给许怀谦说起陈婷婷来。
许怀谦算了算日子,他是陈烈酒封爵的时候来到他们身旁的,的确有五六年了。
“我看了她在盛北的课业。”陈烈酒给许怀谦说,“虽然比起一些优秀的举子来说,还是稚嫩了些,但她在盛北的举人班里,好歹也能混个中等。”
“阿谦,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陈婷婷完全可以参加科举,而且考中进士的可能性还很大。
“她来我们身旁的时候,就说了,她要给陈氏宗族找一条出路。”同许怀谦一样,许怀谦记得他的朋友们,陈烈酒也会记得他这边的人,“陈氏宗族这些年里都没有出过太出挑的男子,难得有个女孩子能有这个志气。”
“若是在她的有生之年,不能以女子之身为陈氏宗族走出一条道路,那她百年之后,陈氏宗族的人还是只会看中男子。”
就同陈烈酒现在一样,别看他现在有爵位了,又拉了一众自强自立的女子、哥儿。
但一旦他失了宠,或者有一天他不存在了,后继无人,世界又会变回以前的世界。
所以在他的有生之年里,必须将这支以女子、哥儿组成的商部纳入朝廷,让朝廷点头,同意开放女子、哥儿的科举。
谁说女子、哥儿只会意气用事,当不好一个好官了,相信同样都是从万千人里考出来的女子、哥儿进士,不会比男子差的!
许怀谦听罢后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会跟太子说的。”
犒赏三军本来就是一个用钱就能解决的小事,太子将此事交给了许怀谦,许怀谦又说动了商部,是许怀谦的本事。
他当然没有异议了。
而朝廷听到犒赏三军和军粮的事以后都交给商部的一群女子、哥儿,心情都有些微妙。
当了这么些年官,许怀谦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一流,他直接向把心情写在脸上的大臣问道:“怎么了,何大人。”
这个何大人是礼部侍郎,也就是韶雪风手下,因为韶雪风虽然有个礼部侍郎的头衔,但因为他平素里还要主管翰林院和内阁,所以礼部都由这个二把手的何大人主管。
他这个时候面露不悦之色,许怀谦直接点了他。
何大人也不是软柿子,许怀谦一点他,他就从朝堂上站了出来,面向许怀谦,许怀谦虽然是监国大臣,但他跟他一个品级,他才不怕他:“许大人,这军粮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哥儿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要是其他一些小事也就罢了,可这是军粮啊。
“谁说女子、哥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了?”许怀谦听他如此一说,看了过去,“皇后娘娘也是女子,你能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吗?”
“我家夫郎也是哥儿,你能说他头发长见识短吗?”
“别的不说。”许怀谦拿过去与他们举例,“过去的几年里皇后娘娘把商部管理得井井有条,我家夫郎就更不用说了——”
夸起陈烈酒来,许怀谦从来不含糊:“几次救国家于危难之时,甚至在盛北多次相助于我,可以这样说,我没有我家夫郎,就没有我许怀谦的今日,他们怎么就头发长见识短了。”
“可即便如此,军粮一事,兹事体大。”何大人不听许怀谦这些歪理,许怀谦看重他家夫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朝堂上的人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本质了,“许大人,这样任人唯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