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不会羡慕家里的哥哥弟弟了。”
随着,杏花村的村民和陈氏宗族的族人富裕了起来,杏花村和陈氏族人家家户户的人,都把自家小孩给送到章秉文祖父章既明的学堂里去读书了。
好是好,这可就苦了村里的女子、哥儿,她们的哥哥弟弟去学堂里读书了,他们的活就落在了她们身上。
陈烈酒每次在村里路过,看到在田地帮着捉虫喂鸡除草干农活的这些女子、哥儿,就会想,同样都是孩子,为什么他们的哥哥弟弟们可以读书,而她们就只能在地里劳作,眼巴巴地看着家里每天穿着新衣服上学堂去读书的哥哥弟弟们。
就因为他们是女子、哥儿吗?
这是封建制度问题,许怀谦暂时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点。
不过,他老婆竟然还有这个觉悟,很令许怀谦赞赏,他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要不阿酒,你去找族老和村长说说,让他们在村里起个学堂吧。”许怀谦是没有能力改变天下人的想法,可是他现在好像有能力改变杏花村村民的想法。
陈烈酒回身:“嗯?”
“想去上学的太多了,章夫子的学堂哪里装得下这么多学生。”光杏花村的村民都有一百多户人,更别说陈氏宗族三百多户的人家。
这么多人家家里的孩子全挤在章夫子的学堂,他一个人哪里教授的过来。
许怀谦给陈烈酒出主意道:“索性,我们杏花村要去读书的孩童也不少,不如我们在村里盖一所大一点的学堂,请三五个夫子过来教授。”
“请三五个夫子?”那得多大的学堂?
“盖大一点,最好一个学舍可以容纳百来个人的,”许怀谦给陈烈酒说悄悄话,“到时候多出来的学舍就让村里的女子、哥儿去读。”
陈烈酒疑惑:“这样能行吗?”
“能,”许怀谦不打算给村里人讲道理,“先请夫子,把束脩教了,等学堂坐不满,一个夫子教那么多人也是教,两个夫子教那么多人也是那么教,他们自然就会把自家姑娘、哥儿送去上学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还没有男女平等的观念,强行跟他们说把孩子送到学堂去读书,肯定说不通。
没准还会反过来怪他们多事,不如让他们自己心疼钱,自己提出来。
他观察过了,村里姑娘、哥儿干帮家里干得那点活都不算什么活,有没有他们都不影响,只是家里人见不得他们闲,才吆喝着去做点事。
学堂就在村子里,家里要真是忙不过来的时候,下了学也能帮做点,完全行得通。
陈烈酒向来都是对许怀谦的话深信不疑的,晒完花椒就去找村里的村长族老说事去了。
村里也正在为这事愁呢,章夫子的学堂至多就能放下一百多个孩童,再多的他老人家也没用那么多精力。
陈烈酒提议的在村里开办学堂是再和他们心意不过。
现在家家户户手里都有余钱,为了家里的孩子,能像许怀谦一样能够读书考取功名,还能从书上找到更多的挣钱方法,他们是很舍得送孩子去读书的。
而且陈烈酒也说了,这建学堂的砖他不收钱。
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嘛,村里人一合计就同意这事。
等学堂修起来,他们望着那大到出奇,能塞下一千多个孩童的十几间学舍,以及许怀谦去书院帮他们请得价格高昂的书院夫子时,为了不浪费钱,不浪费新学舍,他们不得跟夫子商议,把自家的姑娘、哥儿都送到学堂去读书了。
反正教一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姑娘、哥儿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况且,陈烈酒家的小妹和婉婉都在读书,人家记账给工钱什么都没有出个什么错。
不求他们有什么大出息,好歹以后去到夫家帮夫家管个账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村里轰轰烈烈在起学堂时,许怀谦晒干的花椒也卖给了济安医馆。
五亩地收了六百多斤的花椒,一共卖了六千多两。
看着自己瘪下去的银票又鼓了回来,许怀谦别提多高兴了。
果然这自己挣的钱和老婆挣的钱就是不一样。
他在家里数钱的时候,乡试的成绩也下来了。
因为乡试的成绩都是糊名的,皇帝虽然钦点了解元,可他并不清楚他点的解元是谁。
可是当学士将糊名去掉,露出许怀谦的大名时,皇帝立马就笑了:“果然是他!”
是了,也就是能把永安府那个偏远府城盘活的秀才,才能写出这么有独到见解的税收要点来!
皇帝起初在看他的文章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所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字居然也写得这么好。
“真是一个不错的学子!”皇帝大手一挥亲自将许怀谦的大名写在了榜单上,让下面的人抄录,“张贴出去吧!”
今年的乡试,各州府都在翘首以盼,几乎是榜单一张贴出去的同时,消息就传遍了各个州府。
首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就是昌南的一众官员。
当他们看到京城发出来的榜单时,全都惊讶地站起了身。
“什么?!”
“我昌南榜上有名的居然有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