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
章易温斜了眼地毯上的爆米花，面无表情凑上去舔舔他嘴唇，退回去：“不知道。”
闫骁：“......”
章易温又重重地亲在他嘴角。
闫骁：“忍不住？”
章易温：“忍得住。”
闫骁挑眉。
两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闫骁侧头，快亲到的瞬间停下来，随后低声教训已经张开嘴的人：“真过分。”
“你更过分，我的爆米花已经不能吃了。”
“吃别的。”闫骁将他压到沙发上。
“......”
不知何种原因，章易温对苏铂锡的感觉不一样了。
随时随地，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滚到一起。
家里的各个角落：厨房、客厅、阳台、卧室，甚至是玄关。
抱着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此外，一起吃饭的天台、无人的办公室、严密的实验室......
他们心照不宣，独处即为接吻的契机。
连续一周戴口罩上课让伯莉起了疑心：“你的感冒不是已经好了吗？”
章易温看了眼正给学生答疑的某人：“病毒性流感，好不了。”
“啊？这么严重？”
贝拉拍拍伯莉肩膀：“少听他胡说，什么感冒好不了？”
“对啊，找医生看过了吗？”伯莉叉腰，“感冒是小问题，吃药一周准见效。”
章易温淡淡：“没救了。”
另外两人：“......”
为了让同学兼朋友振作起来，伯莉和贝拉决定亲自上阵，带他找靠谱的医生治疗。
贝拉让自家母上大人联系了医生朋友，说明情况后，医生建议当面看情况。
于是两人下课后准备带章易温去医院，只是，一会儿功夫，坐在座位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去哪了？”
“难道已经回家了？”
“很有可能。”
伯莉和贝拉飞快收拾东西抄小路往校门口跑。小路必经食堂和停车场。
停车场后门，熟悉的悬浮车停在那里。
“苏教授人漂亮，车也这么漂亮。”
“少来了，不是找人吗，怎么盯着车看起来了。”贝拉停下脚步，站在伯莉身边与她一同看过去。
然后，她们透过暗色玻璃看到车内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
一个很好认，是他们的苏教授，另一个穿的衣服，单只耳朵挂的口罩跟章易温的一模一样。
“......”
“那什么。”贝拉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靠着矮墙坐下来，“我腿突然有点麻。”
伯莉跟着坐在她身边：“好巧啊，其实，我也跑麻了。”
两人躲在矮墙后，时不时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过来，等车启动离开后，才一起叹了口气。
相互瞥一眼，他们在双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半晌，贝拉：“挺好的。”
伯莉：“是啊，真，挺好的。”
......
学校放假期间，闫骁带章易温去了信息素匹配中心。
还是上次的服务生接待的他们。
“你们好，又见面了。苏先生的体检报告本中心已经收到，恭喜您的信息素恢复正常。”
闫骁道谢。
“请稍等，接下里为两位安排信息素各项指标的测定。”
闫骁前天接到信息素匹配中心的邮件，建议恢复信息素后进一步测定信息素的等级。他私下秘密提了项要求，将章易温也带了过来。
两人的信息素采集结束，等结果的时间，服务员照常热情地同他们谈话。
“二位最近心理上有什么变化吗？比如对对方的渴求度增高，想黏在对方身边等等这类。”
“信息素会加深情感羁绊，让伴侣双方更加依赖彼此。”
章易温瞧着对面鱼缸里的鱼一言不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闫骁表情意味不明，服务员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匹配中心每天要接待二十几对伴侣，服务员见过的人越多越能看出什么情感是真，什么情感是假，面前这两人跟一开始已经不在同一台阶上了。
信息素的测定结果两个小时后出，服务员小姐满脸笑意将两个密封好的信息单拿出来。
章易恩接过来的时候收到了句：“恭喜。”
他一头雾水，不知有什么好恭喜的。直到拿出信息素检测报告单，看到最后一行“与伴侣信息素匹配度”后对应的数字：100%。
心里瞬间涌起种不真实感。
测定信息素匹配度这件事可没人告诉他。
走出匹配中心大门，闫骁牵着心不在焉的人回到车上：“怎么呆头呆脑的？”
“匹配度造假这件事可能发生吗？”章易温突然问。
闫骁做出认真思考状，配合他：“应该不会。”
章易温：“数据分析错误的概率......”
“零。不用掰着指头把错误筛查清楚，最快方式是再测一次。去吗？”
章易温松开脆弱的纸，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