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条悟的一通电话下, 夏油杰和甚尔丢下出差的工作连夜赶回东京。
天与暴君推开高专医疗室大门时,警校五人和高专学弟已经被夏油杰劝回去了。
病房里只有两位特级咒术师和家入硝子。
四周深紫色的咒力仍然像浓雾般弥漫在房间中,在场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甚尔紧皱着眉头走上前,第一反应是查看病床上人的情况。
“先别碰我姐姐!”夏油杰连忙出声阻止。
前不久他回来时已经吃过这个亏了,现在提醒天与暴君纯粹是出于好心, 但是甚尔听不进去他的话,直接伸手想要触碰雪纪的额头。
“咚──!”
深紫色咒力突然聚拢, 形成像结界一般的东西将他的手弹开。
甚尔抬起手臂看了看,眼神中夹杂着不解和烦躁的情绪:“怎么回事?”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凑上前, 一副准备发表演说的模样,夏油杰冷冷瞥了一眼, 想要揍人的拳头松了又紧, 最后是家入硝子看不下去解释起来。
“我们当时都不在现场, 不过具体情况听灰原他们说了,雪纪姐因为救人差点被车撞, 后来身上就冒出这些奇怪的咒力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实事求是地说,跟夏油雪纪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就是甚尔,就算他最近出差比较频繁,自己老婆的事多少也会了解一点吧。
天与暴君细细回忆了一下, 脸色更加难看了。
“没有,她很正常。”
“啊啦~所以说只有我最了解雪纪酱吗!”五条悟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是吗?那你真棒,给我们解释一下吧。”他先忍着, 等这只鸡掰猫说完再来算账。
夏油杰出差的地方离东京更近, 他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虽然不相信姐姐会被车撞死, 但是一路上心情还是忐忑不安。
尤其进门后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夏油雪纪,呼吸都差点停滞。
不出意外的他也被紫色咒力弹开了,鸡掰猫装模作样哭唧唧半天,坚持要等人到齐了再发言。
把他这颗弟弟的心脏是玩弄得明明白白。
夏油杰真的想给他嗙嗙两拳。
五条悟摘下墨镜又看了一眼浓重的咒力,语气轻快地说。
“雪纪酱她啊……被四大怨灵中的某一个守护起来了~”
天与暴君和夏油杰瞳孔骤然紧缩,黑发特级立刻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除非它自己出来不然我也看不太直观。”五条猫猫双手一摊,语气相当无辜。
杰弟弟闭眼揉了揉眉心:“没什么隐瞒的了吧?”
悟是菅原道真的子孙,如果姐姐的昏迷跟同为四大怨灵中的某一个有关,那确实有可能看不出来。
“没了,不信你问硝子。”五条悟诚恳道。
站在一旁的家入硝子心累点头,只见夏油杰上前搂住五条悟的脖颈,笑容和煦又危险:“那你跟我出来,我们聊聊。”
两个特级走了以后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巨响,听着像是在进行友好的切磋,家入硝子问甚尔。
“雪纪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你是去宿舍还是……”
“不用了,我在这陪她。”
甚尔搬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双手一插不再说话,硝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天与咒缚的身体素质,在这熬几个晚上都没问题。
……
次日清晨,病床上的人茫然地睁开眼睛。
盯着有些熟悉的天花板看了一会,才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夏油雪纪慢慢坐起身,余光扫到了病床旁边健硕的身影。
“甚尔?咳咳咳……”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本来坐着睡觉的天与暴君瞬间睁眼,双目很快恢复清明:“醒了?要喝水吗?”
房间中的紫色咒力已经消失不见,夏油雪纪大概是嗓子有点干,甚尔站起来去给她倒水。
雪纪愧疚地看着他的背影,已经猜到自己出事后的情况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和杰都丢下手中的工作跑了回来吧?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水杯递到雪纪面前,她刚想伸手去接,水杯上一道寒芒划过,硬生生把被子斩裂成了两半。
天与暴君:“?”
夏油雪纪:“?”
裂开的缺口处还沾染着些许紫色残秽。
“呃……”这是平将门吧?
夏油雪纪记得昏迷前系统的话,所以平将门是什么意思?
不让她喝水?
“……甚尔,你再把苹果递给我。”雪纪想了想说道。
天与暴君迟疑地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递过去,同样的寒芒和同样的残秽再次出现,苹果也被斩成了两半。
夫妻俩双双陷入沉默。
半晌后甚尔抬手抚向她的额头,夏油雪纪下意识向后瑟缩了一下,担心平将门也把面前的人削了。
自家老婆躲开触碰的举动令天与暴君一愣,然后挑眉对上那双莹润的桃花眼,雪纪刚想解释一下,甚尔就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就在两双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