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黄绿色的小球重重地砸在了户内网球场上。
仁王雅治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 汗水顺着少年流畅的下颚线流了下来,在球场上砸出了一朵朵小水花,他的眼中敛去了平时的散漫, 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与坚定。
北原航自顾自地走到场边,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 不要硬撑了仁王。”他解着自己网球拍上面的手胶, “明明体力就已经耗尽了,在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这只是练习而已。”
仁王雅治有些不爽的甩了甩辫子,“啊, 明明前辈之前还说练习要尽全力的。”他微微眯着狐狸眼,“话说,我今天好像没看见毛利前辈puri。”
北原航无力吐槽, 哼, 还不是你不愿意使出全力啊, 他继续低头认真缠着自己的手胶,“嗯?你说这个啊, 毛利他今天没来我家啦, 他今天去找种岛前辈了。”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 “是那个种岛修二吗puri?”
北原航撇了他一眼, “真是的, 不要随便就叫前辈的全名啊!不过……”北原航摸着自己的下巴, “原来你知道他啊, 我还以为你不太了解呢,毕竟你来的时候种岛前辈都毕业了。”
仁王雅治摸了摸自己嘴角的痣, “毕竟是有名的全国高手, 前辈如果和种岛前辈对上的话谁会赢呢?”
北原航皱着眉思考着, “唔,要说这个的话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种岛前辈打过比赛了。”他想起了两年前种岛对自己说的话,“高中不出意外的话我会直升到立海大高中部,到时候总会对上的。”
仁王雅治的眼睛转了转,“这样啊puri。”
北原航看着仁王雅治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一肚子里坏水的家伙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他只是瞥了他一眼,毕竟这家伙虽然喜欢恶作剧,但是从来都没有触及到别人的底线,看起来嘻嘻哈哈的,但是做起事情来又格外地认真,算了,不管他了。
他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家网球部里面的另外一个极端,又有些头痛,真田那家伙,生生地将十四岁活成了四十岁,每次在网球场听到赤也的惨叫声都觉得……
北原航有些头痛,啊,果然啊,网球部最令人省心的果然是柳吧?
仁王雅治摊在了室内网球场的休息长椅上,看起来像一只懒洋洋的银发狐狸在打盹,“前辈也和幸村说了异次元啊。”仁王雅治合上眼。
北原航挑了挑眉,“当然啊,我听他说他好像已经摸到了那道门。”
仁王雅治右手盖在了眼睛上,“这样吗?”
北原航看着仁王雅治恢复成懒懒散散的样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走啦,到外面去转转吧,异次元这件事你也不要太急了,网球这件事本来就是日积月累的事情,我现在都快忘记我网球出的问题了。”
仁王雅治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小辫,“前辈撒谎哦,听起来明明就很在意嘛puri。”
北原航抽了抽嘴角,仁王,你有时候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敏锐……
……
北原航和仁王雅治走在大街上,北原航看着附近一家游戏厅,“还真是热闹啊!”北原航听着里面传来的嘈杂声。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前辈,是赤也呢!”
北原航愣了一下,“嗯?赤也?”他目光投向了正在走向游戏厅的切原赤也,对方标志性的海带型发型使北原航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他。
切原赤也攥紧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零花钱,有些兴奋地想向游戏厅中冲了进去,“终于到了周末了,现在终于可以打游戏了!”他目光灼灼,“这次,我一定要打破最高记录!”
早已悄悄走到切原赤也身后的北原航听着他的豪言壮语,提拉住切原赤也的后衣领,“赤也!”
被前辈捏住后颈的切原赤也有些僵硬地转头,“北原前辈和仁王前辈。”
切原赤也有些呆滞地看着北原航吐出魔鬼一般的话语:“赤也,作业写完了吗?”
仁王雅治微微俯身:凑到切原赤也的耳边,“嗯?不会一笔未动吧puri?”
切原赤也跨着脸听着仁王雅治的恶魔低语,想起早就被自己抛到一边的的各科作业,一脸心虚,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北原航眯着眼睛,“看样子是没写了,今天还好只是周六,你还有周日的时间补作业,我看你只知道玩游戏,小心下次考试不及格。”
切原赤也第一次看见北原航这么严厉地样子,有些焉头搭脑地点了点头。
北原航看着切原赤也一副恹恹的样子又有点心疼,“算了,既然你出都出门了,那就干脆和我们玩一会好了,但明天一定要好好做完作业知道没?”
切原赤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北原航,“好欸!!!”他歪了歪脑袋,“但是前辈不是不会玩游戏吗?”
他兴冲冲地说,“那我来教前辈来玩好了!我打游戏除了丸井前辈之外还没有输给别人过呢!”切原赤也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我打游戏超厉害的!”
北原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后辈兴冲冲冲向游戏厅的样子,有些头痛地想:要怎么向后辈委婉地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