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差。
两人才用过饭,又是晚上,倒不好吃太多甜食,买的一包酥油泡螺还剩许多,便出门散给街上孩童。
小孩子们欢喜坏了,馋得直流口水,却因价格昂贵,一时不敢上前。
柴擒虎眼珠一转,便对那几个孩子道:“这个姐姐好不好看?”
那几个孩子鬼灵精怪的,见状忙七嘴八舌夸赞起来,什么仙女什么嫦娥的,闹得周围百姓发出善意的笑声。
师雁行被闹了个大红脸,上去捶了柴擒虎几把,拖着就走。
丢死人了!
柴擒虎顺势踉跄两步,将包着酥油泡螺的纸包丢出去,被个领头的小子接了。
那小子喜滋滋与小伙伴们分食,又追着大声道:“大官人,想听了再来呀!”
柴擒虎失笑,扭头喊道:“好呀好呀!”
师雁行:“……闭嘴!”
当晚和柴擒虎深入探讨朝政后,两人足足快乐了好几天。
尤其柴擒虎,整日喜得见牙不见眼,惹得宋云鹭和田顷都不大想搭理他。
二人一个被迫与老婆孩子分隔两地,只好半夜对月抒怀;另一人压根儿没长这根筋,一度被怀疑断袖……这是刺激谁呢?
师雁行也心情极佳,李金梅不止一次说她面色红润,瞧着越发俊俏了。
人说情场得意,商场失意,上辈子师雁行没遇到灵魂伴侣,自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很不信邪。
可万万没想到,在大禄朝遇到了。
转眼到了与牙行和高老板约定的签租赁合同的日子,三方齐聚一堂,再次确认了文书内容,才要出门去衙门找公证,却见高老板的人急匆匆进来,满面急色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高老板脸上的笑容迅速垮塌。
师雁行心里咯噔一声,没来由起了不详的预兆。
不会吧?
“高老板?”牙子催了一声,“要不咱们快去快回?”
高老板对手下摆摆手,转回来时重重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言语,一副死了爹的倒霉相。
“高老板?”牙子也觉得不对劲,又催了一声。
“嗨!”高老板重重拍了把大腿,活像被人抽了筋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了。
他看着师雁行,张了张嘴,憋了半日,到底是拱拱手,沮丧道:“对不住了,师老板,那酒楼怕是租不成啦!”
哈!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师雁行和牙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不合适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怎么能临时改风向?!
高老板一张胖脸涨成猪肝色,一咬牙,索性实话实说。
“才刚下头的人来报,李衙内看中了我那酒楼,您说这……嗨!”
李衙内?
衙内么,是如今世人对高官子弟们,尤其是内阁成员们的子孙的尊称,可流传至今,渐渐贬大于褒。
不过……内阁诸位大人之中,有姓李的吗?
师雁行正疑惑间,那牙子却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也跟着叹了口气,微微凑近了低声解释说:“张阁老的儿子在户部,他儿媳妇姓李,据说十分美丽温柔,小张大人爱若至宝,那李衙内便是妻弟李秋。”
李秋本不是什么好货,奈何小张大人爱屋及乌,又架不住李夫人吹枕头风,几乎对这个妻弟予取予求。
当初小张大人曾想让李秋考科举,但凡有个功名,日后也好安排。
奈何朽木不可雕,李秋是个一看书本就头疼的夯货,只得作罢。
又在某个小地方给李秋弄了个小官儿做,可李秋吃不了那个苦,没两年就辞了,进京投奔姐姐而来。
众人瞧不上李秋,私下也对小张大人的所作所为颇有怨言,奈何张阁老如今占着次辅的位子,在朝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只有小张大人这么一个嫡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要估计张阁老的颜面,这才睁只眼闭只眼。
高老板气得肠子都快断了,对着外人又不好骂出口,心里却将力求一家连带张阁老都拖出来咒了个遍。
管你什么阁老不阁老的,与我这个平头百姓有何干系?
可你若强买强卖,那就与我有关!
小张大人大约也听到些风言风语,知道这个妻弟烂泥扶不上墙,前些年就胡乱塞了些差事打发去江南做采买,谁承想,推得了一时推不了一世,今年竟又回来了!
也不知听谁吹了几声风头,李秋一时上头,非要在京城弄家酒楼买卖,看来看去,就选中了高老板的。
与高老板而言,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事已至此,谁也无可奈何,师雁行心里窝火,却也不得不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牙子原本怕她闹,听了这话,也是钦佩,便对高老板道:“难得师老板这样深明大义,老兄,你产业甚多,人脉也广,没道理叫师老板跑空,少不得劳烦再筛选一二,挑个合适的去处,来日大家都念你的情。”
高老板正哆哆嗦嗦掏保心丹吃,闻言也是唏嘘,又对师雁行拱手,“罢了,是我倒霉,也是我理亏……”
吃了药,他独自靠在大圈椅里窝了半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