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握住少年后颈,凶蛮的吻了上去。
“唔……”
夏稚年愣一下。
唇瓣酥麻,又痛,男生几乎是在咬,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洒下来的呼吸炙热滚烫,仿佛能把人灼伤。
夏稚年心脏开始混乱的跳动,像被从死水里拽出来,咚咚咚的撞着胸膛,杏眼茫然睁大,呼吸有些急。
“唔,晏……”
晏辞舔咬他唇瓣,满身冷厉疯狂,顾及少年呼吸,箍紧少年,唇瓣下移,落到少年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呜,疼、疼……”夏稚年瑟缩了一下,轻轻打了个颤。
晏辞用了狠力气,抱紧少年不让他躲,轻啄吻那个牙印,声音低沉缓慢。
“乖,死人是不会疼的。”
“你疼,因为你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夏稚年:“……??”
夏稚年懵了。
晏辞见他不回神,换了个地方,又咬一口。
夏稚年:“……”
夏稚年生生疼清醒了。
脑瓜子嗡嗡的,瘪瘪嘴,疼的想哭,但没躲,反而抱着晏辞腰身,使劲往他怀里挤。
“……晏辞,晏辞。”
他一叠声的叫,积年累月忍住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一颗接一颗的淌过脸颊,声音哽咽,到最后几乎有些止不住哭腔,像个小孩子一样嚎啕。
“我死了,我死了……他们凭什么……”
他只是活着。
他只是想活着。
为什么别人的死亡是他的错。
为什么活下来也是他的错。
那些人凭什么。
晏辞抱着少年,揽住他腰身,任由他哭,手轻拍拍他后背,语调轻慢。
“乖崽,你没错,你也没死。”
“你只是离开流浪的角落,回家了。”
…
卧室门没关严,哭声引来了夏家几个人,江鸢看见屋子正中,小儿子被晏辞抱着止不住的哭,急忙忙上前。
“年年?年年怎么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解决。”
夏稚年哭的哽咽,一抽一抽的,情绪倒是好一点了,“没、没事。”
晏辞看他哭的有点累了,找个地方坐下,抱着少年让他跨坐自己腿上。
夏稚年脑袋埋在晏辞肩窝上,哭的抽抽搭搭,感觉晏辞肩膀让他哭湿一大片,潮潮的,稍直起身,换了另一边肩膀蹭上去。
晏辞:“……”
晏辞哭笑不得,看年糕团子情绪缓下来,安抚的摸摸他后颈。
江鸢急得很,忧心不已,“年年,到底怎么了呀?”
夏稚年在晏辞肩膀上蹭掉眼泪,时不时哽咽一下,瓮声瓮气。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就当是梦。
忘干净拉到。
江鸢明显不信,抿紧唇,夏问寒和夏鸿遇在边上也不错眼的瞧着少年。
晏辞顺顺少年后背,声音和缓,“乖崽,哭都哭了,别憋着了,说出来一次哭完吧。”
“噩梦说出来就不可怕了。”
夏稚年哽咽抽一下,眼眶鼻子全都红红的,感觉晏辞说的也有理,就摊开来说了。
他哭的脑袋发昏,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偶尔晏辞或者江鸢几个人问一句,他也答,心情不好就再哭一通,像个宣泄委屈的小孩儿,一抽一抽的。
后来终于说的差不多,也哭累了,靠着晏辞肩膀,瘪着嘴睡过去。
房间里一片沉默。
夏问寒手里捏着捡起来的手电筒。
一指粗细的小手电,生生被他单手掰折,眼底黑沉沉的,压着火,无处发泄。
晏辞抱紧怀里少年,江鸢脸埋进手心,无声泪流满面,夏鸿遇长叹,一句话也说不出,拍拍妻子后背。
那么多痛苦折磨,大人都很难承受的了,可年年那么小。
他在那种折磨里艰难长大,没人管没人在乎,花光所有力气,努力活着,努力朝着有阳光的地方走。
直到他刚刚成年的那一天,所有一切戛然而止。
他死于窒息。
死在那副身体的血缘亲人手里。
……偏偏他们想找人算账都找不到。
夏问寒憋了一身戾气。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良久,睡着的少年无意识哼哼一声,打破僵硬。
晏辞低头拍拍他后背,夏家几个人齐刷刷看过来。
少年哼唧,很快又安静睡过去。
江鸢轻轻叹口气。
没拉好的窗帘边缘落进一丝融融暖光,橙红颜色,金灿灿的。
夏鸿遇把窗帘拉开一点,房间大亮。
“天亮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轻声道。
.
夏稚年哭了半晚上,第二天又日夜颠倒睡了一上午,睡醒眼睛涩涩的疼,隐隐有些发烫烧灼的感觉。
夏问寒找来两包冰袋,裹着布罩子,给弟弟拿来敷眼。
夏稚年平躺在床上,两手各按着两只眼睛上的冰袋,说句谢谢,嗓子都是哑的。
晏辞再把手边杯子抬起来一点,吸管放到少年唇边,等他猛吸一大口,再拿开。
夏稚年要啥有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