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
小家伙看着自个儿的小肉手,也不逞强:“那四哥替我点!”
胤禛爽快应下。
很快,烟花筒的慢速引火线被点燃,几位爷灭了火折子,连忙反身退出老远,站在了小幺身边。
胤小祕激动的脸蛋红彤彤的,攥着拳头道:“彩烟要来啦!嗖就喷上去了,可别眨眼呀!”
话音未落,一阵烟花独有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一团团烟雾蓦地从烟筒中升起,变成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烟线,拖着长长的尾巴一齐飞上高空中,直到到了某个临界点,长空中七道烟线上一阵噼里啪啦的绚烂闪光,炸开变成渐变色的火焰。
雄浑大火逐渐连成一片,燃烧在了七道彩虹尽头。
胤禛和众位王爷郡王全都一瞬不瞬的仰着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只有胤小祕和老十,两个人单纯为这份人造美景所快乐,对视之后原地欢呼起来。老十对这种酷炫的小玩意儿十分喜欢,忍不住将幺弟抱起来又飞了几个大圈儿。
小团子头晕目眩,连忙道:“十哥,我要吐在你身上啦!”
胤禛听到幺弟的声音,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允誐这才将人放下。
这两个单线条的不多想,胤禛他们却忍不住将思维发散出去,热血沸腾起来。
天空中的七道彩虹和火焰还未散去。
那些烟雾逗留在空中,慢慢扩散,交融,和日出晨起的金光汇在一处,将天边染成肉眼惊叹的玄妙色彩。
允礽率先开口道:“彩烟民间杂耍人也有用过,倒是不曾见到这般平地起,直飞数丈高的。”
允禟重新摇着扇子,笑着接话:“也就宫中的花炮能够做到起花双响,高入云霄了。”
老十三和老十四是同样的见解。
这东西,绝非当世之物。
兄弟几个被允礽带着,愿意在保护小幺的前提下给胤禛露个话头,已是难能可贵。
胤禛感受到了这份心意,笑了笑:“确实是个好东西。不管从何而来,今日既能得见,便有法子学来,大清往后也定能得见。这岂不是一桩美事。”
他们句句在说的是花炮,可是似乎又不止是烟花。
烟花易逝,可是小幺给了一次可能性,他们要抓住的便是这一瞬的机会。
天边的雾色缓缓变淡中,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小团子看完烟花心情舒爽,扭头就带着另一个小包裹往凉亭里钻,等分好了吃食,这才喊着哥哥们一起享用。
允誐听不懂兄弟几个打哑谜,挠挠头率先跟过去,笑道:“你倒是会吃,园子里移植的渤海燕山板栗吧?哟,这还有潮州番薯,南丰蜜桔……”
“爷就说你这个小猪崽子怎么这么沉呢!原来包里装的全是硬货。”
小包裹里个个儿都是宫廷的秋日贡品。
这些东西上头还带着泥土,可见是圆明园去年刚移植来的,今年头一次丰收,就被这小不点儿给偷了去。
追过来的其余几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彼此对个眼色,忍不住笑出声来。
胤禛眼带笑意,故意逗道:“这是有小贼偷着朕田里的东西,拿来给兄弟们卖乖讨巧呢?”
这话臊得胤小祕把脸埋在四哥的衣襟里。
他小手尴尬的抓着衣角,还要嘴上讨便宜:“才不是呢,没有小贼,只有一个孝顺体贴的小幺!”
众位老哥哥被这句“孝顺体贴”逗得哈哈大笑,允誐和允禵更是直接笑出了眼泪花儿。
允禵随手拿袖子抹了抹:“行,我就不指望我那群逆子了,往后跟着咱们小幺过。”
他最小的儿子都生于康熙四十六年,足足比小幺大了九岁,也没说过孝顺他的话。
允禵越想心中越是熨帖,忍不住开了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允禟想到自家那几个呆愣愣的小子,直呼没劲儿,也跟着伸出扇子点了点幺弟的下巴:“九哥往后可就靠你了,跟着你过,能吃上三个菜吗?”
小团子一点也不嫌哥哥们麻烦,拍拍胸脯自信道:“三个菜怎么行,必须要超过老朱的四个菜!”
允誐乐得不行:“那不就是两道腌萝卜?”
众人又是一番狂乐,连胤禛也跟着笑了两嗓子。
话题中心的胤小祕不为所动,甚至还仔细的盘算了一番,扭头看四哥:“四哥,那等我以后开府地方能稍微大一点嘛?我能封个贝勒嘛?月银能有多少呀?”
胤禛没好气的轻轻拍了幺弟的脑袋:“才哪到哪,就想着开府当贝勒了?好好当你的光头阿哥吧。”
小团子捂住脑袋:“四哥偏心!哥哥们不是亲王就是郡王的,为什么只叫我当个光头阿哥,可丢人啦!”
胤禛垂眸,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跟允礽聊起小幺带来的南丰蜜桔。
小笨蛋,还能是为什么?
那自然是舍不得早早放你出宫去了。
这一刻,哥哥们心意相通,莫名其妙盼着小幺长大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好叫这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能多多停留在往后的回忆之中。
亭子里乱糟糟一片笑闹声。
亭子外头,九洲清宴的苏拉太监们在苏培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