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盛和两手环住她,唇贴在她脸颊吻了吻。
回到办公室,洛琪拆了一束鲜花,插在玻璃瓶里养着。
这是她上过最轻松的班,上午只参加了高管会,下午无事可忙,于是修剪鲜花。
秘书池心送来热咖啡,两个小时前她进来过一次,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拿给洛琪签,当时洛琪就在剪花,结果两小时过去,她还没修剪完。
今天公司不少人都私下议论,新老板的私生活应该蛮精彩,刚到新公司,就有两人送花来,一束比一束贵。
路锐敲门进来,池心放下咖啡带上门出去。
“路总,坐。”
洛琪把最后一朵花插瓶里,不紧不慢收拾办公桌上被她修剪下来的花枝碎叶。
路锐瞅瞅她电脑,没开。
桌上除了三束花和一个插满花的玻璃花瓶,再无其他。
如果不了解洛琪,他会以为她是个花瓶。
她做蒋月如助理将近五年,又在蒋盛和身边历练一年,她大学母校,是他学生时代的奋斗目标,只不过后来阴差阳错没去,选了另一所大学的王牌专业。
可她今天,从踏入锐普到现在,干得所有事都像一个花瓶。
要说她欲擒故纵,这招未免太拙劣。
“洛总喜欢插花?”
“不喜欢。”
“......”
洛琪笑笑,“这不是闲着没事嘛。”
他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其实她懒得玩,也没什么绝招对付他。
路锐想架空她,那就让他架空。她不出力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她等着路锐主动来找她。
那时他才没有戒备心,才会事半功倍。
洛琪清理干净桌面,“路总,什么事?”
路锐见她终于忙完,“四点半凌加资本派人来,你不忙的话,一起过去见个面?”
洛琪知道凌加资本,是路锐的天使投资人。
锐普被蒋盛和收购,凌加资本赚了一大笔,但没有全部退出,还持有一定的股份,在赌锐普有可能翻盘。
凌加资本现在是锐普医疗的第三大股东,只分红,不参与具体运营。
“凌加资本的幕后老板是谁?”她问路锐。
路锐没说实话:“我一直跟凌加的总裁对接,有没有幕后老板,我还真不清楚,也可能有。”
凌加真正的老板是许向邑,创业之初,他有幸认识了许向邑,对方给他天使投,这才有了锐普医疗。
许向邑毕竟是生意人,蒋盛和收购时给的价格诱人,凌加资本几乎没有犹豫,高层一致通过收购方案。
他是最被动的那个。
不能要求生意人讲感情,他深谙。
许向邑不过问凌加资本的运营事宜,交给信任的团队打理,许向邑不想其他人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对外人讲。
洛琪从来没跟凌加资本的人接触过,正好借此了解一下。
谁能想到,在会客室见到了金融峰会上跟裴时霄说‘好久不见’的那个女人。
崔芃微笑,伸手,“你好 ,我是崔芃。”
女人的第六感,崔芃不想让她痛快。
洛琪点点头,对她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坐吧。”
崔芃嘴角的笑僵了僵,又转头跟路锐打招呼。
路锐不是第一次见崔芃,比起洛琪,跟她算是熟悉,他不明白她们两人之间什么情况,崔芃连声‘洛总’都没称呼,洛琪更绝,连手都懒得伸。
洛琪直直看过去,“有什么工作要跟我汇报?”
崔芃:“......”
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她可不是她下属。
“我代表凌加过来,我们总裁忙,安排我过来了解一下你们明年的计划与目标,你们说说吧。”
连路锐都听得出,崔芃语气盛气凌人。
洛琪转而看向路锐:“这是让我这个控股股东的代表向一个持有不太多股份的代表,汇报工作?”
路锐:“......”
他莫名成了箭靶。
眼前这个局面,他只能和稀泥:“一会我安排人对接。”
秘书送来茶,洛琪端起茶杯站起来,“路总,以后除非凌加的总裁过来,至于其他的人,就不用再告诉我。”
她目不斜视走出会客室。
细高跟的声音渐渐远去。
路锐莫名其妙,“你跟洛琪认识?”
崔芃笑笑,谎称:“认识很多年了,以前她在远维资本实习,我们竞争过项目,最后我们公司拿到。”
有些事也必须得透露一点,“后来我去了环恒资本,你可能不知道,环恒资本合伙人裴时霄是洛琪的前男友,我跟裴总一起做过项目,不知道我当时得罪了公司的哪个同事,同事在洛琪那编排我,这种事解释不清,跟她的矛盾越来越深,我也不打算和解,和解不了。清者自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她不遮遮掩掩,路锐反倒不会多想,觉得她挺坦诚。他点点头,这样以来就说得通了。
项目被截,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又发生了事关感情的误会,是要无法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