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眉心蹙起,他已经迁就了虞秋许多,断然不会允许她再次左右自己的决定,“孤只让你念奏折,没有允许你干涉……”
话说一半,“啪”的一声,一封奏折狠狠地拍打在他怀中。
云珩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不动,唯有眼睫下垂,看向落在腿上的奏折。人不动,周身气压却骤然变得强大,压迫感袭来,逼得人不敢呼吸。
虞秋紧张地腿发软,指尖抠着手心,咬着牙捡起另一本奏折,又一次狠狠拍打向云珩。
这一次她下手更重,但是太慌了打偏了,好巧不巧,扇在云珩脖颈下。
奏折滑落,露出下面凸起的尖锐的喉结,仿佛主人燃烧着的怒火,凶猛地滚动着,带来无尽的胁迫感。
“痛、痛吗?”虞秋怕极了,颤颤巍巍发问,“痛了,那就放、放了公仪将军,好不好?”
痛不痛并不重要。
云珩活了二十余年,没有一个人胆敢这样对他,除了虞秋。上一回顺了她的意,她就敢蹬鼻子上脸。简直放肆!
“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他森然看向虞秋。
虞秋快吓哭了,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云珩不是该满足吗?
她吓得后缩在宽大的椅子上,湿了眼眶,结结巴巴道:“我在求、求你啊。你痛了吗?痛了,那你、你心情好了吗?可以放了、公仪、将军吗?”
云珩:“……”
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