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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赶忙挺直腰杆坐好,一整日丁点儿差错都没出,不能在最后时刻惹人笑话。
云珩进喜房前特意扫了他那两个弟弟一眼,两人被看得后背发凉,接连扯着笑以眼神保证绝不惹事,他这才转身进屋。
一进到里面,就看见虞秋绷得像个柱子似的,在侍女出声行礼时,头上喜帕动了下。
云珩眼中笑意更浓,走近了道:“太子妃今日仪态端庄,礼数周全,都能记进仪册做典范了。”
虞秋被说得脸上发热,搁在膝上的两手抓在一起,没有回他。
周围是侍礼嬷嬷,云珩也不为难她开口,洗净了手,再擦拭干净。侍礼嬷嬷说着贺喜的话,将红绸玉如意捧了过来。
云珩掸着衣袖拣起,道:“孤要挑喜帕了。”
虞秋依旧没好意思给他回应,屏息看见了探入喜帕下的玉如意,视线随之缓慢抬起,眼前倏地一亮,映出一张英俊的面庞。
看着两人身上相似的喜服与环佩,虞秋的脸唰的红透了。
这会儿有嬷嬷和侍女在,云珩得给她留脸面,未说些让她无地自容的话,只是轻轻抚了下她的脸,吩咐侍女将人照顾好,就先出去了。
婚仪完成,就剩最后的洞房是两人之间的事了,嬷嬷行礼后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太子府中的侍女与虞秋身边的丫鬟。近一个月来双方已经熟络,又提早得了云珩的吩咐,伺候虞秋相当尽心,吃食汤饮一个个端进来。
最后,侍女道:“侧间汤池已备好,太子妃可要先去沐浴?”
虞秋稍稍犹豫了下,跟着侍女过去了。她想快点洗掉脸上厚重的脂粉,再换下身上的衣裳,又重又厚,闷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可是到了侧间,虞秋就后悔了。
这个汤池她见过的,曾有一次梦中看见云珩在里面沐浴……怎么好两人用同一个呢?
侍女见她迟迟不张开手臂让人宽衣,道:“太子特意吩咐过,让太子妃沐浴后先歇会儿。太子妃放心,现下都是咱们府上的人了,没别人知晓的。”
虞秋默念着两人已成亲,通红着脸褪下衣裳,进入汤池时,骨头都快酥软掉了。
她觉得云珩是故意这样的,待会儿他一定要拿这个取笑人了。但不可否认,这么清洗后,虞秋一身轻松。
计划还没实施,她可不能先睡下了。虞秋换上简便的洒金红绸衣,绿鬓轻拢,倚着床头等云珩回来。
夜色渐浓,外面声音转小,虞秋都靠着床头快睡过去了,听见房门推开的声响。
她睁开眼,看见云珩款步走进来,而侍女们低身行礼,快步向外,眨眼间,屋中就剩他们两人了。
云珩一身刚沐浴后的水汽,与虞秋一样换上了轻便的锦衣,看着还是一样的俊雅风流,可那双眼着了火一样吓人。
细致地扫视了虞秋一遍,他含笑道:“沐浴过了?在哪儿洗的?”
虞秋就知道他会这样,瞧了他一眼,抓住床边矮架上的一颗桂圆扔了过去。
云珩接住,咔嚓一声捏开,将果肉送进口中,然后脚步一转,向着一边的盆架走去,洗了下手。
“可累着了?”他走回来,说着在床边坐下,说的话很体贴,但是周身环绕着的压迫感暴露了他。
虞秋往后退,蹬了鞋子往榻上缩,双脚一离地,记起这是云珩的床,轰的一下烧红了脸。看见云珩脸上的调笑,她眼含水波,细声道:“累坏了。”
“那我给你按按。”云珩不等她同意,手已经伸了上来,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在下侧。轻微施力,就让虞秋酥了身子。
她轻呼一声,“哪有这样按的?”
云珩:“说给你按就信了?洞房花烛夜我哪有闲心给你按,明日再补。”
说完,他腰身用力凑了上去,虞秋就是被大口吞没掉的羔羊,没有丁点儿反抗的能力。
她还有计划没有实施,肯定不能让云珩就这么如愿,推搡着道:“你先答应我喜欢下棋……”
回应她的只有身上泛起的热潮,云珩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这种事,都两情相悦了,又是等待已久的新婚之夜,推推搡搡就过去了,等沉醉进去,谁还记得要说什么啊。
而且这一回让他成了,以后他再故技重施,虞秋哪还能有法子阻拦得住。
她趁着还没落入漩涡,急忙道:“你先听我说话,不然待会儿我……啊!”
虞秋忽地叫了一声,声音婉转娇媚,听得她自己面红耳赤,急忙咬住了手背。
云珩抬起头与她对视,低声暧/昧问道:“阿秋这是怎么了?”
虞秋脸比屋中红绸颜色更重,眸光下移,看见自己贴身衣裳里透出的指骨形状,羞耻地偏过脸,喘着气道:“你先答应我喜欢下棋,不然待会儿我、我就……”
她手背稍稍离开唇面,忍着羞意,道:“……不抱着你……”
说的委婉,其实就是不配合。云珩一只手就能将她制住,硬要来的话,虞秋根本阻挡不了。可这种事,一方不配合,做起来就没那么温情和美了。
云珩眼中笑意消褪,声音凉了一些,“你非要这时候与我谈那事?”
虞秋看出他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