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被寝衣覆盖着。
虞秋感觉全身骨头都在战栗,她想推开云珩,两手被抓着使不上劲,想挺起身子侧翻过去,一抬起他就压了下来,看着像是她自己送上门去与人相贴的一样。
“你喜欢我?”云珩暗昧说道,声音中除了浓浓的欲/望,已不见分毫怒火。
他生气是因为虞秋对浮影没有距离感,大晚上让人进屋,自己又穿成那样。他要对人逼问时,意外看见了虞秋贴身穿的衣裳,怒与欲嘶吼碰撞的缝隙中,理智发挥了作用。
他第一次以浮影的身份出现时,虞秋礼貌有分寸,只有感激没有情愫。
第二次见面,她死死攥着马儿鬃毛也不愿意靠进浮影怀中,只在后来回程时多提了浮影几句。云珩当时觉得奇怪,被她一撒娇就忽略了过去。
今日是第三次见面,虞秋身上穿的是他看见过一次的贴身衣裳。
被他撕扯得衣衫不整,脸红、发颤、惊慌不敢看人,可她没见害怕,还不如最初梦里被他那样侵袭时恐惧。
虞秋面对浮影的转变太大了,不合常理。
再一想虞秋要他教训的人是他自己,还有那晚虞秋反复摩挲着他下巴,特意凑近了观察,云珩就什么都懂了。
不清楚是哪里露了陷,使得他被虞秋认了出来。
这些想通了,他铺天盖地的怒火就转成了欲/念,原来被认出后,还能有这种好事?
“难怪你一直找借口想见我,送我宅院、送我银钱,原来你喜欢我。”他将虞秋控制在榻上,让她无法动弹,紧贴着她这么说道。
虞秋闭眼,躲避着他的气息,疯狂摇头。
“骗人,穿成这样等我……”他空出一只手,贴着一截锁骨探入寝衣下,轻轻一挑,另外半边寝衣就如流水般从她身上滑落,堆在了被褥上。“你是迫于皇命嫁给太子的,其实喜欢的是我,对吧?”
“我、我不是……”虞秋呼吸越发急促,感受到他的手指沿着小衣上的竹影绣纹移动,虞秋失声尖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被激出了眼泪,颤抖着,哭哭啼啼地威胁,“再敢动我一下,我、我让太子杀了你!”
云珩道:“没事,不是说他欺负你了吗,我去帮你教训他,杀了他,然后带你私奔好不好?”
虞秋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抬腿去蹬他,也被困住动不得。
她做了很多预想,就是没想到云珩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又要对她动手动脚,又不肯承认,竟然还能厚颜无耻地说出私奔这种话。“你还装,还欺负我!我要喊人了!”
云珩道:“我装什么了?”
“你就是云珩!”虞秋声音不稳,“你、你别碰我!”
云珩手没停下来,嘴上也依旧不承认,道:“我怎么会是太子,我若是太子,哪还用得着日日夜夜惦记你,早把你这小美人抱进被窝里了,房门一关半个月,非得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
虞秋听得浑身战栗,脚后跟使劲蹬着床褥,扭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手,忽地手腕上的力气松动,她才意识到双手得到了自由,腰就被按住了。
云珩闷声道:“不准动了。”
虞秋身上一轻,是云珩膝盖撑在了榻上,将下半身抬了起来。没那么亲密了,他的呼吸声却更粗重了,带着滚烫的气息扑到虞秋身上。
“杀了他,带你私奔,好不好?”
虞秋听着他亲昵的逗弄的语气,自暴自弃道:“那你去好了,杀了他,我就跟你走!你不杀了他,我就让他杀了你!”
杀去吧,看你俩谁能杀得了谁!
云珩接着她的话道:“听听你这话,多像是老三派过来挑拨离间的。”
计划失败,被云珩把这里那里全都碰了,还平白被诬陷的虞秋憋了一肚子的气,嘴角一垂,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挑拨离间是我说着玩的,怎么还当真哭起来了?我听你的去杀太子,好了吧?”
虞秋只管哭,越哭声音越难过,云珩被她弄得没脾气,将她寝衣穿好,去抓她的手,笑话道:“太子与我都喜欢你,你还不高兴了,难不成你是贪心不足,一个人想嫁两个男人……”
他把虞秋的手拉开,温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道:“说话啊。”
虞秋委屈地“嗯”了一声,道:“我想……”
云珩动作更轻缓,给她擦了眼泪,又去给她理头发,满心温柔地问:“想什么?真想嫁两个人?”
“我想……”虞秋哽咽地说着,云珩没听清后面的话,俯身贴近她唇边,冷不丁的,虞秋的手打了过来,朝着他脸上的面具,狠狠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