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虞秋茫然回神,迟疑着点了点头,继而重新陷入迷惑,出神中,脚尖被人踩了一下,她低下头,看见云珩的脚正搁在她脚背上。
她把云珩的腿推开,看着自己精致的鞋面,记起睡醒时被云珩欺负的点滴。云珩显然也想到这里了,视线从她鞋面抬起,与虞秋对视着,嘴角翘了起来。
“……”虞秋咬牙,她还是不肯相信那是个梦,不过云珩觉得是。他说是就是吧,梦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怪她胡说八道。
她胡乱道:“梦里你一点都不照顾我,我被人说那样难听的话,你不帮我出气,还任由你喜欢的舞姬把我推下水。那么冷的天,我都快被冻成冰人了!你还不反思反思?”
“舞姬?”
“就是舞姬,是圣上赐给你的,你可喜欢了。”
云珩正分心想着要吩咐下人编造出一本古籍来哄骗虞秋,忽听这话,面色微沉。
除却前几年借口为先皇后守丧,皇帝的确没少赐他美人,有的他不能直接杀了,不得已会多留几日。
但他会宠爱一个舞姬,对虞秋不管不顾吗?他都能以浮影的身份将虞秋送到眼皮子底下了,会这样对她?
“你只是个教鹦鹉说话的,她为什么要针对你?”
虞秋手中扯着裙子,想着云珩揉着她小腿那样过分的动作,低头细声道:“我以前就说过了啊,因为你想要我做宠妃,我家里的规矩是只能做正妻。我不答应,你很生气,就让她来欺负我了。”
云珩侧耳细听,这事她是第二次提了。第一次提起时,云珩以为她是为了求自己放过余蔓秀,特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好让自己心软。
这回再听,心中滋味难言,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他对虞秋心怀不轨是真的,按虞秋所说,她是毁了容貌的。那就是无法做太子妃了。
难保上辈子他不是一时冲动,真的那样逼迫虞秋了。若当真如此,虞秋身若浮萍,得多害怕?
难怪湖畔初见怕成那样,难怪接到圣旨也不愿意与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