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融入现代社会生活,其实也不麻烦,遵纪守法、不作奸犯科、不影响他人,再去找一份收入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就可以生活得安稳了,你也看见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太会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至少大部分人不会。”
“……在下属实大开眼界。”吴四郎万分感慨地道。
和离后勾三搭四的妇人,不敬父母远离亲族的自梳女(艾娴:??),公然与男子出双入对的断袖,有个不贞洁生母的大龄未嫁女(小嘉:??),都似乎能活得自在。
不过吴四郎还有是难以理解的地方,开口问道:“那自梳女与家人有怨,敬而远之,此举且不评判对错,可她远离了亲族,真就不怕被人欺凌了无人张目?”
季思情理解了一下这公狐狸说的自梳女是指谁,嘴角一抽。
“嗯……这就是生产力和社会体制的问题了。”季思情耐心地解释道,“以前的旧时代,物资匮乏,啥啥都缺,普通人通常没条件储备比较多的生存物资,粮食得数着吃,小家庭对意外风险的抵御能力非常低,稍微遭遇到点儿意外,比如家里收入减少、钱财周转不过来啊啥的,就会断顿,就只能求助亲族,跟亲戚借点粮米度日把难关熬过去,所以旧时代的人家,都必须小心谨慎地维持亲族关系,和同宗同姓紧密抱团。”
“现在这个时代呢,我跟你说过的,物资没有那么匮乏了,小家庭没有那么容易断粮。”
“然后呢,还有体制问题,以前的旧时代,普通人被欺负了是没有人管的,所以就容易出现强势的人家欺负弱势的人家的现象。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容许的,再弱势的人家被人欺负了也可以报警,警察会管。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在我们这个时代不是一句空话,是可以落实的。”
季思情低头看向吴四郎,认真地道:“我跟你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像是艾娴这种孤身在外打拼的女性,如果她遭遇意外,被人伤害乃至是杀害,会有无数的警察、刑侦人员、法医、检察官,为她找回公道。不管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我们的公检法部门,都一定会把杀害她的人逮出来送上审判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