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忙不迭狗腿地跑过去:“在呢在呢,姐,有事你说。”
她经常在这家商场附近等活,蛋糕店的店长跟她也比较熟悉了,笑嘻嘻地道:“我看你在那等挺久了,今天是不是没活?我这里有个兼职的活你干不干?”
“干!”季思情问都没问是啥兼职,毫不犹豫点头。
于是……她就给叫去了蛋糕店总店的库房,帮忙卸面粉。
这种体力活一般跑腿员是不会愿意去干的,别人也懒得来跑腿员这边碰钉子;要不是季思情这个连给商场擦外墙玻璃、拆活动舞台钢架都肯做的全能跑腿名声在外,店长也不会在人手不足的时候喊她来帮忙。
干了四十多分钟的苦力小赚了一笔辛苦费,季思情找了个公共厕所把自己身上的面粉拍干净、洗了把脸,又有活儿找上了她。
这回的活是帮一位经常点外卖的女白领收拾家里准备搬家,女白领自己忙不过来,又不想让男跑腿员进她卧室,这赚钱的机会就落到了季思情头上。
不管做啥活儿都特实诚的季思情不仅帮女白领收拾好几大袋子衣物、个人用品,帮她从步梯楼搬下来扛到车上,还骑着小电瓶跟车到她搬的新家、帮她归置好衣物物品;女白领感激得不行,除约定好的帮忙费用外额外多付了三十块钱给她。
忙完这两个虽然累了点但酬劳不错的单子,季思情又不知疲倦地骑车返回步行街,一头扎进送餐晚高峰……
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收工,在这么个客单数比较少的日子里,季思情硬是凭本事赚了将近三百来块钱;回家路上,她便难得地大方一把,奖励自己烧烤多点了只鸡腿。
对于消耗挺大的她来说,多加了只鸡腿的烧烤只能算是开胃小菜,回到家里,她依然还得煮碗面,才能保证自己不会饿醒。
凌晨两点,距离东明大厦直线距离不到一百米的一处回迁安置房小区中,开出来一辆黑色马自达。
回迁房小区的门禁大多都不太讲究,值班的保安随意扫了眼监控器,发现是业主的车,按下通信键放行便继续低头玩手机。
黑色马自达从东明大厦广场前经过,绕进不远处的酒吧街,放慢了车速,缓缓沿街行驶。
车内,开车的司机没有亮灯,也没有招揽路人搭车的意思,一双眼睛直往灯红酒绿的酒吧间那些幽深的小巷里来回巡视。
缓缓兜了小半圈一无所获,司机显得有些急躁,不耐烦地点了根烟。
顺着人行道缓慢行驶的马自达即将开出酒吧街时,驾驶位上的司机忽然激动地一探头。
一家已经打烊的清吧橱窗旁,堆着不少垃圾袋的墙角里,躺着个人事不省的醉鬼,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腿伸到了人行道上,被附近酒吧的霓虹灯照得若隐若现。
司机呼吸急促起来,但并没有停车,而是稍稍加快车速往前开。
一面开,一面焦急地盯着后视镜,生怕看到巡逻车的身影。
自从前几年区政府大搞城市治安整改后,这条酒吧街就成了巡逻特警和附近派出所民警的重点巡逻区域,半小时就要来一趟,每晚上都要捡不少醉鬼回去。
这一次,司机很“幸运”,直到他把马自达停到监控没有覆盖的区域,巡逻车也没有出现。
司机开门下车,急匆匆倒回刚才那处打烊的清吧附近。
垃圾堆里的醉鬼还在,近了,还能看见对方凌乱长发下妆容都有些花了的脸庞。
司机左右观察了下,迅速蹲下来,拍了拍醉鬼的脸。
满身酒气、胸前还有呕吐物痕迹的女人一动不动。
司机竭力压抑着狂喜,忙不迭把醉醺醺的女人从垃圾堆里拉出,将对方的胳臂架到自己肩膀上,又将她的脑袋扒拉到自己胸前,装成照顾同伴的样儿,半拖半抱地往自己停车的方向带。
离开有可能会被路人目击到的“危险区域”,司机一改先前小心翼翼的动作,粗暴地将女人塞进车里。
顺利地把车开出酒吧区,司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脸亢奋地踩住油门,把车开往郊区。
现在的年轻女人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知道廉耻了,随便被人占点便宜就敢嚷嚷着报警,司机并不敢把这醉鬼带回家,免得惹上一身骚。
一路开到郊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靠,早就急不可耐的司机猴急地把依旧人事不省的醉鬼拖下车来,拖进附近草丛。
辛苦半天终于能吃上“正菜”的司机,正准备把女人身上沾了呕吐物的上衣扯掉……腹部忽然传来剧痛。
一把比手掌略长些的细长匕首,从斜下方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肺部。
肺泡被刺穿,人高马大的司机瞬间感觉浑身乏力,胸闷,气短,喉咙里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亢奋与震惊在司机满是横肉的脸上交织,这个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惊恐地看向他身下那个体型娇小、挨他一巴掌就得哭半天的年轻女人。
女人也在看着他,嘴角带笑,手里的匕首轻轻转动。
司机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抽搐,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咕噜声,眼球上翻,浑身颤抖着倒地。
女人推开司机爬起身,从司机裤兜里掏出钱包,找出驾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