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整个来的过程其实并没有夏油杰想象的那么顺利。
在经历了一波三折的被大雨淋个透心凉,迷路,煞费苦心找了一家服装店, 用某最古之王的宝石换了一套新衣服,问路, 琢磨地形,然后被月护着在雨中飞行等一系列操作后, 白川童浔总算是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而在夏油杰听不到的地方,蓝发少女和银发少年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白川童浔:“这雨也下得忒大了,还好随身带着有吉尔伽美什送的宝石, 换了身衣服。”
月:“嗯。”
白川童浔:“这路也太难找了,而且还下着雨, 从天上飞都看不清, 下次真该带个手机过来导航。”
月:“......”
白川童浔:“这次真谢谢你了啊,要不是你特地为我挡着,我现在已经被淋成了个落汤鸡了。”
月:“嗯。”
最终,白川童浔欣慰地抱了抱他,直接结束话题。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讲, 不过今天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月, 我要敲门了噢。”
月:“好。”
......
对话结束, 银发男子进入了召唤书。
白川童浔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像是即将进行面试一样轻咳一声挺直了背,抬手敲响房门。
吧嗒一声,门开了。
夏油杰穿着便衣站在门口, 黑长的头发散披在肩, 被毛巾随意地搓揉过后, 还沾着点点水汽。
相比起外面的雨夜,屋内暖色的灯光很亮堂,氤氲着点点无形的柔和暖意,又可能是开着空调的原因,那片暖光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清凉感。
黑发少年将门拉得更大,微微侧开身子:“进来吧。”
白川童浔有些拘谨地探头走了进去,房子的布置非常简单,可以看出来家境小康的经济情况,但似乎没有人常住。
“随便坐吧,家里什么喝的都有,挑你喜欢的就行。”
夏油杰姿态放松地靠坐在柔软沙发上,桌子上摆放着几瓶不同的饮料,罐上沾着小小的几滴水珠,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白川童浔绕过小沙发,在他边上坐下。
她也不客气,俯身拿起了汽水饮料罐就扯开拉环,仰头喝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仿佛将疲惫都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清醒了。
夏油杰偏头看着她:“你说过,你家在很远的地方?”
阴雨天总是伴随着烦闷的空气,白川童浔手中捧着冷冰冰的易拉罐,舒服地眯起眼睛。
她将头往后靠,声线惬意:
“确实是很远的地方啦,因为某种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情况,但你以后会知道的。”
夏油杰也拉开一罐汽水。
“那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五条悟吗?”
白川童浔措不及防呛了一下。
“才不是!”
她捂着嘴咳嗽几声,才瞪大了眼睛,惊悚地看向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油杰撇着嘴角,倒是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是你之前说他欺骗了你的感情?”
那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说辞啊!!
白川童浔噎住了,她有些不自然地把饮料放回桌上,随后抬起头,撇着嘴角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过好几遍了嘛,我单纯只是为了你而来。”
“五条悟那家伙你就不用管啦,我现在巴不得不看见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大老远跑过来。”
夏油杰刚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少女就似乎已经知道他心中想的话,赶在他之前就开了口。
“别问,问就是我有天晚上夜观天象,发现你我十分有缘分。”
他顿了顿,随即话锋一转:
“你是咒术师?占星是你的能力之一?”
白川童浔摆了摆手,耐心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咒术师,我用不来咒力。”
她歪了歪头,手抵着下巴,思考了半晌道:
“至于你说的占星,呃……是也不是?”
这样模凌两可的答案让夏油杰轻皱起眉,他微不可查地暗下眸色,观察着少女似乎万般纠结的表情,最后看到她索性一挥手,一副不管了随便吧的模样。
“算了算了,你就把它当作是一种能力吧。”
接着她便将自己陷进沙发,扬着下巴满脸自豪地开玩笑:“没错,我就是那个大预言家。”
听到她这句话,黑发少年闷闷低笑一声。
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饮料,很是配合地语气调侃道:“那这位大预言家,能请您算算我的未来吗?”
“......”
白川童浔愣了一下。
下一秒,身穿婆娑装的温和男人浮现在脑海中。
她几乎是刹那间就想到了被他焚烧的身体,以及那时不时陷入虚弱状态的灵魂,他孤独地被困在一个小树林,重复又枯燥地数着时间,直到她来将他带走。
男人的未来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很糟糕。
眼中的难过一闪而过,白川童浔掩盖住情绪,调整好表情移开视线,应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