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童浔只觉得做梦都没有这么荒唐。
错觉?幻境?
她该不会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花眼, 已经无药可医到连个召唤信物都是自己名字的程度了?
可无论合上再重新翻开多少次,书页上信物后所显示的那从小用到大的那个名字依旧雷打不动地待在那里。
是的,没错。
召唤书第27页的图鉴人物所需要的信物, 是白川童浔。
而她此刻正站在这里, 手上拿着这本书, 页面上显示的却仍然是信物未解锁那几个字。
“真有意思。”
随手将书摊开丢在桌上,白川童浔只觉得心累无比, 她扯了扯嘴皮,面无表情地朝这本书道:“所以我该怎么才能解锁它?把自己杀了, 血滴在书上,给大家助助兴?”
书页一如既往地浮现出对话的字样:【只需要找到信物, 白川童浔。】
“厉害了, 我的大爹,你还想让我怎么找?”
白川童浔一拍额头, 哀嚎一声, 又仰头原地转了一个圈,接着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神情盯着那本书道:“你看看我好吗?!白川童浔, 我就是白川童浔!白川童浔本人就站你眼前!”
召唤书闪了几下,金色的字被抹去又重新泛起。
【未检测到该信物, 请确认信物信息是否正确。】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脑在嗡嗡作响, 思绪杂乱成糟糕的一团,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才刚从别的世界回来,甚至没休息哪怕一秒就急急忙忙地打开了召唤书,却还被这种奇怪可笑的信息给打击住了。
它的意思是指她搞错了真正正确的信物?
白川童浔抿唇, 觉得眼眶有些酸胀。
总感觉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 所有的一切都在跟她做对。
它要找白川童浔, 可她不就是吗?
召唤书也会出错吗?
白川童浔咬了咬下唇, 收回书,又重新拿起了狱门疆。
她打算再借助这个所谓咒物的力量再去一次泽田纲吉所在的世界。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吓得本就绷紧神经的白川童浔一个激灵,手中的特级咒物差点摔在地上。
她转过头去。
高大的白发男人带着墨镜,正表情恹恹地按着脖颈的位置,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见到站在房间中心的少女,他脸上神色一松,放下手走到她床边坐下。
“你回来了啊。”
白川童浔缓了口气,点点头:“回来了,你刚刚出去过了?”
“嗯哼。”
五条悟应了一声,并没有说明到底是消失去了哪里。
他翘起腿,给自己换了舒服的姿势,歪头注视了她半晌,挑着眉轻声开口道:“你好像状态不太好?先休息一下?”
入耳的是毫不迟疑的回绝:“不了,我还有事。”
白发男人哇哦一声,目光在他手中的狱门疆上停留两秒后,双手抬起打了个响指,随即保持着比枪的收拾指着少女,语气轻佻:
“别告诉我你还要再来一次穿越旅行,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白川童浔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道:“我得弄明白一件事,只是去一趟就回来。”
“不不不,”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使用特级咒物的同时也会快速损耗精神力和加速人体的疲惫感?以你的身体素质,偶尔用用一次或许还可以,但是连续两次可是会承受不住的。”
他站了起来,叨叨絮絮地踱步到白川童浔身后,双手按住少女的肩膀,推着她慢慢来到床边。
“童浔酱还是最好先睡一觉哦,年纪轻轻就因为这种东西猝死可不好。”
白川童浔不以为意地被推着:“我第一次使用狱门疆的时候就连续用了两次,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更何况我的身体素质跟你们这里的人也不……喂!你干嘛!”
那句不一样还没说出口,肩颈处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顿时缩起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自己被人强硬又不失温柔地转了个面,紧接着双肩上的大手缓缓施力,按着她坐倒在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身上人的阴影也跟着覆盖下来。
“现在,休息。”
白发男人压低了声音,神色认真地凝视着她:“你这次去了很久,不要再试图挑战自己的身体极限,听话。”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过于亲昵的口吻,暧昧不清的姿势,因惯性而倏然拉进的距离以及不约而同间屏住的呼吸。
谁都没有动,即使隔着墨镜,白川童浔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正一瞬不瞬地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气氛莫名奇怪起来。
肩上的握力似乎越来越大,白川童浔动了动肩膀,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五条悟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松开手,表情古怪地站直了身体。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