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闹,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人烟稀少到令人唏嘘的地步。
这甚至有点像她第一次使用狱门疆穿越时所见到的场景,路旁是破败无人的街道,充满了绝望和死气。
中原中也一直在不停加速,一言不发地将她带到正全员警戒的港.黑大楼。
昏暗的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明显比之前憔悴了许多,桌上那厚厚一大叠的文件资料昭示着他的辛苦劳累。
这位首领揉着太阳穴,随着办公室大门的开启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
紧绷着的表情在见到蓝发少女后微微放松了下来,中年男人对于她的到来和帮助表示了真诚的感谢,接着他把详谈的时间约在了明天,显然是现在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暂时抽不出空来。
没有一丝多余的闲谈,简略地聊了几句之后,森鸥外就大手一挥,吩咐让人给白川童浔在奢华的港.黑大楼安排了一处住所。
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又奇妙地很是井然有序,给人一种仿佛身处梦境般的错觉,白川童浔觉得自从来到这里后,好像始终有那么一丝紧迫感在追逐着她。
她茫然地告别了匆匆离开的中原中也,看着窗外沉下来的天色,突然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月色冉冉升起,趁着现在还有一些时间,白川童浔打算出门再了解一番横滨此刻的情况,并做好了面对咒灵的万全准备。
即使异能者能力傍身,但就像是太宰治所说的那样,因为无法准确以肉眼看见咒灵,在对付他们的过程中总是会变得很艰难。
而情报精通的港.黑知道白川童浔和咒术界有不小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森鸥外会想到让中原中也来请求她帮助的原因。
如果她的帮助是至关重要的,那么在横滨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解决这一次的危机也未尝不可。
离开了港.黑大楼,白川童浔怀中抱着召唤书,左右环顾着观察四周,奇怪的是,走了大概快一个小时,她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没有人,没有咒灵,就连鸟雀虫蚁都没见着一个影。
那种怪异的紧迫感再次升起,攥紧了夏油杰那一页的书页,她渐渐走到了一条河边。
无风的气候令水面平静地泛不起一丝波澜,河上架起一座桥梁,直抵另一边的小树林前。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
说起来,第一次见到太宰治的时候,也就是在这桥上。
白川童浔无意间顺着桥头望过去,脚步却骤然一顿。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对面林边的青葱树木下有一个小坡,坡上立着一块墓碑,而墓碑的边上,站立着一个棕红色头发的男人。
那人神态平和地看着她,与她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微微一愣,面色浮现出几丝犹豫,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随后柔下眉眼,继续这么凝望着她。
白川童浔只觉得心跳加速,她更快地迈动脚步,跑到了那人的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
“织田?”
有了十年后沢田纲吉的例子,白川童浔不确定地朝着男人喊了一声。
棕红发的青年点了点头。
不怪她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织田作之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男人的身体拔高了许多,穿上了一件修身的风衣,尽管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带给人的亲近感却莫名多了很多。
他的眼睛不再是冰冷的神采,下巴上多了一点点的胡渣,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宁静安然的气息围绕着他。
但这些都不是白川童浔此刻所在意的。
她的视线无法从男人半透明的四肢上移开。
月色被薄雾遮住,看不清人们的影子,但依旧隐约可见他的轮廓和身体情况,这和她先前在夏油杰身上所看到的状态一模一样。
“......童浔。”
织田作之助轻轻唤了她一声,表情有些感慨。
白川童浔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他,她也只和他见过一面而已。
她张了张口,目光再一次转移至他的指尖,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一句问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发生了一点事。”
织田作之助简单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低头拍了拍手边的墓碑,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的墓。”
......看出来了。
所以她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初那个少年怎么就好端端地变成了这样?
白川童浔内心大为震惊,毕竟对她来说,遇到织田作之助时也不过是前不久之前的事情,转眼间才认识的人就以成熟的、死亡的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谁顶得住啊。
仿佛语言系统发生了故障,她实在不知道该对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再说些什么,聊对方如何死亡的话题明显不合适,因为那很可能会触及到对方的伤心事。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沉默了良久,最后反而是向来缄默的织田作之助率先开口讲话。
“你一点都没变。”
白川童浔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微微稳住内心的无措,说:“你倒是变了好多,我刚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