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和他的主治医生说什么老婆孩子,她的眼睛就更湿了。谁是他老婆了?
“哼哼,最近一段时间别再用力过度了。”谌曳才无视许泽南他一个病患的提醒,给他包扎完,公事公办道:“你还是要注意休息。”
“嗯。”
“那种事情也绝对不行。”谌曳想了想,大概是代入了一下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又改口道:“如果实在是忍不住,那就采取一些省力的体位吧。”
奚言:“……???”
什么省力的体位啊?干嘛还要刻意在她面前交代这个?他们不能私底下交代一下吗?真是让人心疼又窘迫的。
“……”许泽南:“谌曳,你真的需要修一修《语言的艺术》这门课。”
谌曳勾起唇,奚言怎么都觉得他邪魅过了头。
谌曳处理好许泽南的伤口,就先退出了许泽南的房间,这个时候,房间里就只有许泽南和奚言两个人了。
见奚言两只眼睛红红的,她皮肤白,哭过的眼睛红得就很明显,许泽南拍了拍床边,声音温吞:“过来。”
奚言乖乖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
“刚刚医生说的话,都听到了?”许泽南问。
奚言点头,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她忽略掉那些不客气的警告,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叮嘱,只说:“他让你要多休息。”
“嗯。”许泽南则是重新把她揽到怀里,他护着她一块儿躺下去:“那我们就谨遵医嘱。”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暧昧极了。
到底是谨遵医嘱的那一句啊??
不是体位那一句吧?
像是故意在等她在脑中胡思乱想,许泽南顿了顿,才说:“休息吧。”
谨遵医嘱休息吧。
奚言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配合着陪他躺了下来:“……好。”
两个人躺下来以后,许泽南先闭上了眼睛。
奚言睡不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闭上眼睛后的睡颜,纤细的手指沿着他的五官轮廓,细细描摹着。
知道许泽南没睡着,奚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了:“是枪伤吗?”
许泽南不愿她担心,便宽她心道:“医生就是会把问题放大,别往心里去。”
“许泽南,我问你是枪伤吗?”
见她要生气,许泽南也没办法再避重就轻。
被关了灯的房子里,寂静无声的房子里,奚言听到他“嗯”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遭遇:“是枪伤,两颗子弹擦过心脏,我差点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泽南都没有听到奚言的回应。
她没有炸毛,但她也没有说话。
许泽南反应过来以后,抬了手去摸她的脸,果然,摸到一手无声无息的水渍。
若是没有摸到这一手水痕,倒是要真的以为她此刻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用掌心和指腹给她抹眼泪:“哭什么?”
“我哭是因为,没在那样的时候守在你身边。”
“谁说没守着了?”许泽南摸出另一部手机给她看:“你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唤起了我的求生意识么?”
“哪种方式?”
奚言一抬眼,看到了她给许泽南发的那些短信。
可恶的是,许泽南这个人,他还要念给她听:“你说,我再不回来,你要去嫁人了。”
好社死。
“我也挺社死的。”许泽南说:“我在抢救,我的秘书在抢救室里面给我读我孩子妈妈要去改嫁的短信,还有我孩子妈妈说,要拿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什么改嫁?”奚言否认:“我又没有和你结婚。”
许泽南圈住奚言的腰,他偏过脑袋看着她:“不是让我回来就跟你求婚的吗?”
奚言故意哼哼说:“我骗骗你的,才不作数的。”
“为人师表,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他话音未落,奚言就感觉到自己的尾指被他握住,他往她的尾指上套入个戒指,然后奚言听到他说:“先排个队,占个位。”
“求婚这样的事情是要认真对待的大事情,等我身体好些了,再跟你讨个结果。”
奚言喜欢他把和她的每一件事情都看待得很重要的这种感觉,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你值得每一次都认真对待】。
她口是心非地逗他:“那你还没通过考察期呢。”
“没通过就没通过。”许泽南再一次把她圈住带着躺下来,他耍赖起来:“没通过考察期也不影响我求婚。”
“我求我的,你来决定结果就好。”
虽是如此,奚言还是拉过他的手臂在他手心里画了“心形”的形状,她贴着他耳边说:“南南。”
“我宣布,你通过了我的三个月试用考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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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小繁告诉一桌子的大人说,幼儿园里组织各班小朋友举行“跳蚤市场”活动。小朋友需要为此次“跳蚤市场”活动准备一些闲置物品,比如,小朋友玩腻了的闲置玩具、看腻了的闲置绘本……总之,是一些他们不再需要的物品。
奚言和许泽南也看到了陈老师在班级微信群里面发的相关消息,和小繁的转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