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瓷最终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只是红着眼睛趴在了梵越的肩头。
抽抽了两下,被强制昏睡过去了。
整个人软乎乎的,头发也散开了, 像是一个上好的锦缎。
梵越用指尖撩起来几缕,端详了一下,然后幻化出一个丝带。
把人的发丝挽了挽,简单的束起来了。
“让本座再想想……”
*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之间就到了第二日。
白须瓷慌里慌张地醒过来了之后, 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吸有些沉,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
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梵越, 对方眉眼微抬, 似乎一直在等自己。
还倾身过来抚摸他的额头。
“为何出汗了?”语气很温和。
白须瓷简直要烦死了, 一把推开梵越的手,没好气地从床上下来了。
眉毛一直蹙着,衣服松松垮垮的,头发也被压出了点毛躁感。
像个刚起床的小孩。
“你又用术法让我睡!”白须瓷很是生气的质问, 脸上被压出了几个枕头印, 红晕了一片。
莫名气势被削减了一大半。
“不想你哭了。”梵越淡淡地解释了下。
然后往前几步直接把人抱起来了, 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仔细看了看白须瓷脸颊上的红痕。
到底怎么压出来了。
昨天没看好?
想要动手捏捏看……
“啪!”
白须瓷直接把梵越的手给打开了,蹙着眉头不看人,还是很生气。
“你都没有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明显带着气,手指绞了绞, 还是很不安。
什么离开不离开, 不是还没拿到传承的吗?为什么?
梵越垂眸直接把人的手腕给拉了过来, 倒是很有耐心地把白须瓷的手指给一根一根地捋开了,不让这么用力地蜷缩着。
“不能说。”
白须瓷顿时胸膛起伏了下,眼睛一下被气的泪都涌上来了,想要拽过来自己的手。
但是刚一有动作,反而被反手扯了过去。
脑袋往前一栽。
白须瓷感觉耳侧痒痒的,情不自禁地想要躲,但是又被锢住了腰。
动弹不得。
“是……”缓声安抚道,给人解释着。
白须瓷的手暂时没有再挣扎了,整个人乖乖的,就这么窝在梵越怀里。
眼神有些茫然,超出理解范围之内了。
梵越说完之后,垂眸看了下面前的人,然后抬手捏了捏白须瓷的脸颊。
微微皱了下眉,思考了下。
是昨天非要趴着睡的时候压上的吗?
白须瓷也就加载信息了一会,然后就回过神来了,然后可怜巴巴地看了过来,刚想要开口说话呢……
就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捏了一把。
“你干嘛?”被搞出来点气音,莫名觉得被欺负了。
梵越也就端详了一会,还是把那道红痕给弄消了,随后松开了手。
“要下去逛一下么?”
白须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蛋,垂着下巴,没有作声。
但还是慢吞吞地抬起眼来,小声问:
“我真的不能知道?”
往前凑了凑,眼睛里早就没有方才被气的泪水了,但不知为何,看上去有点雾气。
梵越没有出声,只是把手臂一收紧,直接把人抱起来了。
“嗯,不是说了不安全。”
一边解释道,一边给人换了个发色,准备带人下楼。
“可它不就只会打雷吗……”白须瓷的声音很低,嘴巴撇了撇,有几分嘟嘟囔囔。
被放下来了,也是垂着脑袋,还是不太开心。
梵越垂眸给人理了理袖口,然后随便补充道:
“并非如你想象那般简单,本座不愿冒险。”
白须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还是有点沮丧,蔫巴巴的。
还想再反驳几句,但是还没开口就听到梵越说:
“你本就是意外之喜,倘若被它发现……”
动作一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了。
气氛有点沉闷。
白须瓷一下子明白了,直接抽出来自己的手,踮脚抱住了梵越的肩膀。
“我只是个小兔子,不会有事的。”
“我不问了,不问了。”
语气很是慌张,但还夹杂着几分安抚。
抱的紧了些。
梵越微微俯了下身,好让人不那么费劲。
但是眼眸还是深了深,仔细思考着回头的安排。
“本座到时候不会让你等很久。”
给出一个承诺。
*
下午。
白须瓷心不在焉地跟在梵越身后,像个小萝卜头。
他其实不是很想出来……
一来这里卖的东西都是些法器什么的,他觉得阴沉沉的,有点吓人;二来他脑子里还没理清楚思路呢,乱糟糟的。
“我们回去吧。”一个闷呼呼的声音响起。
顺道停下了脚步。
梵越只好去问:“不想要个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