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脚步都变得松快起来。
明日一早，他就把这份贺礼给焉师弟送去。
此时，长离刚刚拒绝焉小九提出的沐浴邀请，准备好好看看沈师兄送的贺礼。
在后间传来的哗啦啦水声中，长离打开了木匣上的小锁扣。
她掀开盒盖，只见匣子正中躺着一本颇有质感的书册，封面上写着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风月录。
长离将这三个字从唇间缓缓吐出，拿起册子翻开了第一页——
半刻钟后，长离咽了咽口水，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不愧是沈师兄，出手皆是精品。
这本秘戏图笔墨风流，画技精湛，堪称大家之作。
可比之前看的话本刺激多了。
长离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后间浴房飘去，淅淅沥沥的水声似乎带来了潮湿温热的水汽，长离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条格外灵活柔软的尾巴。
长离赶紧晃了晃脑袋，将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甩到一边，然后继续翻看。
没一会儿，后间的水声渐歇，隐约响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在那道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时，长离火速将秘戏图塞回木匣，连书带匣丢进了储物袋里。
这东西可不敢让焉小九看见，开荤的狐狸精见了这，那还得了！
焉九熟练地用灵力烘干发丝上的水汽，看着长离直愣愣地立在桌前，疑惑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长离飞快摇头，“没什么，我先去睡了！”
长离以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将鞋一甩，直接蹿上了床塌。
焉九迷茫道：“你不去洗个澡吗？”
长离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术，钻进被子里闷声道：“我用清洁术！”
焉九望着床塌的方向，眼神微闪。
换作不熟悉的时候，他可能会觉得剑灵不同于人或者妖，对泡澡这件事并不热衷。
但是小长离在妖宫时的明明很热衷于泡澡，不知道霍霍了多少花瓣，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焉九按下心里的疑虑，简单收拾后，便吹灭桌上的烛火，也上了塌。
弟子舍里的床铺都是给单身剑修们准备的，并不宽敞。
焉九一躺上来，长离就觉得这个窄窄的床铺变得格外拥挤。
焉九身上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从身侧传来，长离心里不免生出一丝燥意。
她睁眼望着空荡荡的帐顶，刚刚看过的那些精心描绘的旖旎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长离慢慢吐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起清心咒。
下一秒，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从旁边小心翼翼探了过来，轻轻勾住她的腰身。
长离浑身一僵，一字一顿低声道：“焉、小、九。”
尾巴顿了顿，又眷恋地在她腰间蹭了两下。
焉九的声音显得格外无辜，“我就是尾巴痒痒，动一动。”
长离一把攥住不老实的尾巴尖，她才不信！
焉九幽幽道：“小长离，你变了。你不喜欢我的尾巴，难道喜欢那个狐狸崽子的？”
早已陷入梦乡小狐狸无意识地在靠垫上翻了一个声，咂巴了一下嘴。
他的大鸡腿……
长离转头过，看着焉九无奈道：“小狐狸的醋你也吃？”
焉九挪了挪枕头，将脑袋凑得更近，呼吸几乎触及长离的脸庞。
“你亲一亲，就不醋了。”
长离看着焉九亮得惊人的眼睛，扇了扇纤长的眼睫，“那亲一下，就去睡觉。”
焉九翘了翘唇角。
长离凑过去在他浅色的唇上啵了一下，正准备退开，腰间的尾巴却突然收拢，将她禁锢在焉九怀里。
焉九堵住她未出口的轻叱，碾过柔软的粉色唇瓣，灵活的舌尖撬开唇缝，将这个轻吻一点点加深。
长离用指尖揪起一小撮软软的尾巴毛，撒气般狠狠揉了两下。
大骗子！
直到长离的呼吸变得急促，焉九才稍稍松开压着她后颈的手，给她留出喘息的空隙。
长离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说好的亲一下睡觉呢？”
焉九的声音又低又哑，“是亲一下，然后‘睡觉’。”
说完，尾巴灵活地勾起寝衣的系带，解开松散的绳结，贴上温热的肌肤。
蓬松的绒毛在腰间划过，带起令人颤栗的酥麻，长离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她声音含糊道：“焉小九，这是弟子舍……”
糟糕的隔音加上修士们灵敏的耳朵，她可不想在明日面对众人打趣的眼神。
“那就别出声。”焉九低声道。
他的一双毛耳朵不知何时从顺滑的发丝间冒了出来，微微颤抖着。
焉九稍稍低头，从她的耳后一路吻至脖颈，继续向下。
长离手指微缩，心一横，一口咬住眼前乱晃的毛耳朵。
耳尖传来的细微刺痛让焉九变得愈发兴奋，尾巴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脆弱的床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盖过了床帐中偶尔传来的闷哼与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