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叫过来了。
在黑车的前面,有三辆车在为他们鸣锣开道、后面也有两辆车的护卫。这个逃跑路线应该也是精心策划过的,每一个转弯都目的性极强。
春日野清奈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是唯一一次能够解决掉朗姆的机会。
黑泽阵看着不说话只顾着开车往前面一头扎进去的春日野清奈,饶有兴致地问:“你这次怎么这么认真?”
春日野清奈手握着方向盘,眼睛里就像是要喷火一样认真而又严肃。
她说:“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阵?其实你也早就发现了,对不对?你的那个boss完全就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想要看看你和朗姆两个人最后到底谁能把对方干掉。”
黑泽阵没有说话。
是的,他知道,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他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
并没有。
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没有打算回头。
他的人生也早就已经结束了。
就在那场大火里,把那个孩子关进了烈焰滔天的坟墓中。
曾经他有过那么一瞬间燃起过希望,就在那个女人提出想要收养他的时候,他虽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但是一直都在想那个女人的家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要知道那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多久,也想要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更想要知道一个正常的母亲对待孩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他很好奇,但是却一直都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属于自己。
来到组织里面之后,他反而觉得很舒服。
他需要一个完全释放自己的地方,组织需要一个完全忠诚的杀人工具。
他和组织各取所需。
这里不需要任何信仰,不需要任何法律的约束,也不需要任何道德的指责。
只要能力至上,只要每一项任务都非常完美地呈现。
谁就有权利说话。
组织就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阵,我们是完全独立自主的人,不应该被当成工具。”春日野清奈的声音被碰撞声湮没,但落在黑泽阵的耳中却清晰可见。
这个城市的烈日滔天。
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样的话,好像有一个人也对他说过。
是谁来着?
好像……是贝尔摩德啊。
黑泽阵也快要忘记为什么贝尔摩德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了。
但记忆告诉他,确确实实是贝尔摩德说。
或许在这些人里面。
把整个组织看的最透彻的人其实是贝尔摩德。
她知道对于boss来说,所有的组织成员只不过是他手里的工具而已。
一把刀磨得利不利,都在boss的操控之中。
这些年琴酒和朗姆双分天下,都在铆足了劲地想要跟对方斗个高低,起因就是当年琴酒打坏了米亚斯的腿。
可这件事明明是boss让琴酒去做的。
朗姆却把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琴酒。
米亚斯一直都没有办法从首尔回来,也把这股恨怪在了琴酒的身上。
结果最后朗姆跟boss求情的时候,boss“勉为其难”地才暂时放过米亚斯,结果还变成了boss施舍出去的恩情。
这招借刀杀人,可以说是又当又立。
春日野清奈把油门踩到底:“那个人把你当枪使呢。”
黑泽阵坐在旁边,听着春日野清奈絮絮叨叨说的这些话,冷漠开口:“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春日野清奈不理解为什么黑泽阵一点反应都没有。“库拉索也是被当成工具使的那个人,她在没有犯错没有背叛组织的情况下,被迫参与了组织的人体试验。你只是运气好,组织没在你的身上摘除个啥零件……”
春日野清奈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没有错。
但黑泽阵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在听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似的。
他觉得很无所谓。
本来就是一个从灰烬里走出来的尸体而已,又在乎在自己死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吗?
但旁边这个女人的喋喋不休,真的让他很头疼。
“我告诉你黑泽阵,现在你是我的男人,我就有权利对你的身体负责,这个身体现在不属于你属于我懂不?我有责任保护这个身体的各个部位的安全……”
春日野清奈话音刚落。
一个剧烈的爆·炸声带着一股火烈的巨浪传来,就像是滔天的海洋掩盖住了春日野清奈开着的这辆斯巴鲁。
在车即将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的时候,春日野清奈猛地转了一下方向盘朝着右侧的一颗拳头大的石头上碾压过去,让左车轮能够往失重了的右面倒来稳定平衡。
车在稳定住了之后,春日野清奈才看向了爆·炸的方向。
距离他们的位置还挺远的,但是那个爆·炸物的杀伤力太足了,所以即使在一公里开外,还是能被这个爆·炸力冲击到就说明这个爆·炸物的杀伤力有多强悍。
“这是朗姆带过来的。”黑泽阵说。“他引·爆了轰炸机。”
春日野清奈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