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小少爷自从被莫名人士绑架之后, 再回来的时候突然就变得神神叨叨。
最明显的一个体现就在于没日没夜地带着耳机、听日语听力,手里还捧着个日语速成册。
当爸爸地觉得自己儿子这个样子很奇怪,和史丁斯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 宋信国也不打算等史丁斯醒过来了。
他摘掉了宋真弥耳朵里播放着听力的耳机:“没必要学这个东西, 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来日本了。”
“不是吧,爸爸。我不想这么快回去,我们再待几天吧~”宋真弥抱着爸爸的腿撒娇, 上一秒刚用韩语说完,下一秒就用日语补充了一句:“没有错, 日语应该这样说……”
宋信国没听懂自己儿子用日语说了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儿子好像哪里出毛病了。
自从被绑架回来之后, 就莫名其妙地迷上了日语。
对于自己被绑架这件事, 宋真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告诉自己爸爸,只是说他在“汤池花”被人绑架之后就送到了一个寺庙后面看管了起来。
那些人问了很多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无非就是一些关于爸爸在韩国开的集团,在做了哪些研究。
宋信国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盯上了。
之前在韩国的时候, 就有一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女人打听过他们的事情。
看样子。
他们一直在研发的那个药物确实被那个异瞳的女人泄露了出去。
日本已经不安全了。
宋信国早早订好了回去的机票, 但在筹备登机的当天晚上,自己儿子还悠哉地拌了一个水果沙拉,跷着二郎腿享受着愉快的夜晚月光浴。
老子诧异地问儿子:“你怎么还不收拾东西?”
儿子诧异地问老子:“你怎么现在收拾东西?”
宋信国看了一眼自己的机票, 发现日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儿子改成了七天后,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
唯一的改签机会用掉了,他不得不留在这里直到下周。
在自己爸爸被气得七窍生烟之前,宋真弥记吃不记打的从暂居地偷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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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野清奈生病了。
是肠胃炎引起的高烧。
从带着宋真弥跑出来上了伏特加的车,春日野清奈就觉得自己身上有点没力气的感觉, 一开始还以为是晚上的剧烈狂奔导致身上没劲。
现在才知道。
原来那是生病的前兆。
什么叫病去如抽丝, 春日野清奈躺在床上、肠胃同时绞痛、额头顶着退烧贴的时候才算真正地理解。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并不属于自己, 而是属于病痛。
即使吃了止痛药, 但还是会有残留的疼痛感让她没有办法入睡。
在疼痛感跌送的时候,春日野清奈只记得伏特加似乎被黑泽阵留了下来,但伏特加从没有进过她的卧室,而是在外面忙碌着。
对于照顾病人这件事。
伏特加和黑泽阵两个人都完全不得要领。
肠胃炎外加发烧的病人要吃什么膳食调理?
要不要去医院?
要以什么菜肴为主。
连中弹之后子彈刚取出来就要继续进行组织任务的黑泽阵,看着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但没有入睡的女人,突然发现原来人在生病的时候这么脆弱。
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在安静的时候真是让人不习惯。
春日野清奈觉得黑泽阵这个人真是太别扭了。
如果想要问她“好点了没有”、或者是“想吃点什么”都可以。
但是不要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站在人家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病人。
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可怕。
幸亏家里面有肠胃炎的药,吃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但是高烧一直都没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肠胃炎的药物产生了一些作用,导致退烧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如果一晚上还没能退烧的话,明天只能去医院了。
春日野清奈头顶上顶着的冰块也没有什么作用,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
她张了张嘴巴,喉咙干燥得就像是多少年滴水未落的沙漠,吐出来的气息都气若游丝。
春日野·林黛玉·清奈把自己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只能摸到他的风衣。
衣摆被扯了扯。
黑泽阵低头看到了那只小手,他问:“怎么了?”
“渴。”她说。
声音可怜又低弱,简直就像是刚出生的小鹌鹑,一点力气都没有。
黑泽阵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朝着门口转身。
春日野清奈生怕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和他一样的小铁人,赶紧又跟了一句:“热水。”
“嗯。”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外传来。
在卧室的门被关上之前。
春日野清奈听到了外面的伏特加走过来,跟在黑泽阵身后说了一句:“贝尔摩德说白玉丸子要用凉水泡三个小时才能煮……”
“……”春日野清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