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酒炖里脊。
特制酱汁淋花肉。
葡萄圣女果扮沙拉。
还有各种温冷下酒菜。
春日野清奈又摆出了两个镂空花雕的玻璃杯, 在里面盛满杜松子酒。
餐桌上面的吊灯是橙黄色的,给食物和美酒都增加了一些让人食欲大动的滤镜。
黑泽阵回来得很晚。
几乎和昨天晚上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出去了24小时,看样子也是24小时没有休息。
之前听特搜科的同事们说, 好多刑警为了破案也会连续24小时不休息。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春日野清奈很是佩服这种卷王,她懒散的性格是做不到这点了。
“你回来了?”春日野清奈站起来,朝着他走过去。
她这样朝着他走过来, 然后停在旁边笑眯眯地迎接样子。
很像□□。
黑泽阵“嗯”了一声。
声音里面听不出疲倦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的衣服上有一点潮气, 好像有雨水落在上面然后迅速融化的质感。
有一点尘土的气味,他脱掉衣服扔到旁边的衣篓里之后就朝着淋浴间走。
“……”春日野清奈。
就……这么无视了她做的一桌子的饭?
春日野清奈还没来得及从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挫败里走出来,淋浴间里面的水声停止。
他踩着潮气的足痕, 在春日野清奈面前入座。
浴巾裹在他的臀胯上面。
银发还带着热水的潮气,服帖在他白得过分的肌肤上, 犹如银河般流淌。
春日野清奈脸颊有些发热。
虽然这是她曾经拥有过的身体,但是被她使用的时候明显没有那么强烈的力量感。
他的表情平淡,连打量满桌子菜肴时的眼尾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春日野清奈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什么伤口,但有很多陈旧性的伤疤,那些伤疤她曾经抚摸过很多遍, 从已经愈合了的纹路里能感觉到一个伤疤在落下和愈合的过程。
他的身上有着千奇百怪的伤痕,在脊背右侧最下面的一个骨骼还有弯曲的弧度,感觉像是年少的时候骨折但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才会变成这样。
听灰原哀说。
Gin是他当时那一批被组织选中的孩子里, 唯一一个活着拥有代号的人。
这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才能成为组织里面着重被培育的对象和核心骨。
黑泽阵简单品尝了一下春日野清奈制作的菜肴, 表情看不出什么赞赏但食用了很多, 似乎在给这具枯萎的身体补充能量。
他的手指很有力度, 春日野清奈深有体会。
昨天被他摁在墙上, 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力。
他的指骨上有明显的淡蓝色血管纹路, 或许是因为肤色过白的缘故, 在用力的时候血管更加明显了。
沦肌浃髓的责任心让春日野清奈觉得牺牲自我。
她端起玻璃杯,托着腮冲黑泽阵笑:“这是我买的Gin酒噢。”
他抬眸,看了春日野清奈一眼。
春日野·表情指导·贝尔摩德·清奈,学着灰原哀说的那个姿态,冲着黑泽阵眨眼。
黑泽阵的瞳孔被某种潮湿阴冷的风干扰,流露出一种略微狭隘的色调:“为什么突然买酒。”
“想~喝~了~”
他觉得她不是想喝酒。
而是想喝别的什么。
怎么了,还没打消那个幼稚的念头吗?
她难道不知道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她自己吗?
黑泽阵也不是什么圣父。
他端起酒杯,二人杯壁相碰发出灵魂碎冰的碰撞声。
春日野清奈自认为自己的酒品还不错,她从成年之后就开始喝酒,这种程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阿里嘎多。”春日野清奈笑着捏着脖颈上的锁骨链,冲黑泽阵笑,“我很喜欢。”
晶莹透亮的五角星切割钻在她肌肤上相称,肌肤呈现出一种奶油的质感。
黑泽阵依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一言不发的细品。
嘶。
这家伙好能喝啊。
春日野清奈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发热了,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反而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她的醉态。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她的脑袋开始发沉。
“够了。”黑泽阵不想逗她,伸手捞起她的手臂想要把她往卧室里送。“你变成了醉鬼。”
她站起来的时候,膝盖都在发软。
整个儿依靠在黑泽阵的身上,才能稍微保持身体的平衡。
瞧,她的演技多好。
连黑泽阵都被骗到了。
春日野清奈撑着脑袋,保持理智,她得去冲个澡让脑袋清醒清醒。
但是一开口,总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酒气,这种酒气燃烧的她脑袋发沉。
“有这么开心吗?”他的声音,也像是有重声似的回响。
春日野清奈木讷地转着脑袋,瞳孔迷离:“哈?”
“不过是得了个三等奖章,有这么开心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