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中了状元, 云骊这一嫁过去就是状元夫人,简直就是羡煞旁人。唯独云凤知晓此事,忍不住私心想着, 这两人都是她不喜欢的,如今凑作一堆,让这俩人凑作一堆就是最好了。
自己重生一回, 果真是改变了许多事情, 这就是有利的方面了。
云骊的嫁妆虽然比不得冯氏跟云潇准备的,但因为嫁的是裴度这个状元,嫁妆颇为丰厚,况且这桩婚事早已定下,当年裴氏高于章家,现在章家高于裴家,也从未对裴度有任何怠慢。
裴夫人笑着对裴度道:“咱们这桩婚事定下多少年了, 三年前你弃掉敕命, 不知道多少人对你改颜,唯独你岳家一如既往,如此,你要对云骊好些才是。”
“我哪里敢对她不好。”上次他说骊龙怕狗之事,身上被云骊掐的直接青紫一块,这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
见儿子如此,裴夫人忍俊不禁:“你知晓就好,我可是听说她很受欢迎呢, 一回来, 在诗会上可是技压众人, 好些人都在打听, 连皇室贵胄都想请她去做王妃呢, 还是后来有人说她定亲了,才没人敢如此。”
裴度挑眉:“是么?”
顿时他还是有点紧张的,一时想起云骊那娇俏的样子,忍不住担心。
云骊却和刘姨娘正在欣赏自己的嫁衣,一个女人能穿自己绣的嫁衣出门,这样能让人看到新娘子的绣技,再有,也会带着祝福做的嫁衣,会一辈子都平安喜乐的。
刘姨娘不敢上手摸,只看到这红彤彤的嫁衣,忍不住流泪了:“姨娘一辈子都没穿过嫁衣,我的女儿穿上这大红的嫁衣,想必这往后的日子呀,愈发的红火。”
“姨娘,女儿舍不得你,就是裴家再好,女儿也舍不得你。”云骊这么多年从未和姨娘分开,很是舍不得。
弟弟年岁还小,又是男孩子,到时候出外读书,姨娘一个人在这府里多闷啊。哥哥虽好,可因为被过继了,轻易不能和姨娘见面,如此,云骊担心姨娘寂寞。
却见刘姨娘打趣道:“那你还能带着姨娘出嫁吗?姨娘巴不得把你嫁出去,免得你天天晚上话说个不停,日后去吵别人才好。”
“嘻嘻。”因为常年随父亲和姨娘在外,和姐妹们也没什么争锋,因此云骊性情比起小时候活泼多了,时常还“欺负”刘姨娘,晚上嘀嘀咕咕,吵的姨娘睡不好觉。
但是她就是什么都想和姨娘分享嘛!
刘姨娘也是拿女儿没办法,“你呀!”
母女俩看完嫁衣出来,正好遇到云鸾,她是二房的长姐,本是嫡出,嫁的也是官宦子弟,但因为二姐夫科举失利,她整个人有种颓丧之气,兼之对自己也有点嫉妒。
云骊清楚,她嫁的裴度二十三岁就状元及第,一般状元授官都是从六品起跳,起点比一般的进士高。
不仅如此,裴家虽然算不得巨富之家,但是也是世代官宦人家,家风很好。
这些都是云鸾的夫婿比不了的,人比人,总会气死人。
但云鸾不仅如此,听闻她对刘姨娘有很大怨气,时常在冯氏面前下蛆,甚至还挑拨她和云潇的关系。
这样的人,云骊也不会和她打好关系。
云鸾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去绛雪轩,但绛雪轩那儿文龙正在冯氏这里,他笑眯眯的道:“外头的人都说五妹夫傲气,可孩儿请教他学问,他还说我们互相切磋,很是平易近人呢。至于孩儿不懂的地方,他稍加点拨,则令孩儿茅塞顿开。”
“这般就好,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刘姨娘也同我说了,说是文简那里也是裴度帮忙找的先生,日后也准备带他读书,你也别客气。”冯氏听到儿子科举,对裴度印象也好了起来。
她说完后,正好看的云鸾,连忙笑道:“你这孩子,站在外面做什么,赶紧进来啊? ”
云鸾苦笑进来,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趋炎附势,连亲娘以前那么恨刘姨娘她们的,现在好了,因为人家有个好女婿,瞬间都转向了。
看来人和人的关系,并非一成不变,完全是因势利导。
冯氏眼见云鸾脸色不好,还不明所以:“怎么了?春困秋乏,你该多休息才对,怎么看起来这么累呢。”
文龙也关心道:“是啊,姐姐,该休息就得休息。”
只可惜云鸾看不到亲人的关怀,只觉得自己命苦,回去后恸哭了一场。平素她和云淑颇能说的上话,若是云淑在,还能开解一二,只可惜现在云淑现在进宫了,她只能默默吞下苦果。
可章家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姨娘本来消息灵通,又格外留心冯氏那边的消息,听说云鸾被气哭了,也是好一阵无语。
“当年裴度弃了敕命,多少人笑话于你,我们母女又如何了?总是看到别人光鲜的一面,却不想想你当时有多曲折。”
云骊笑道:“您理会她做什么呀,她丈夫不行就该早早培养儿子,或者就多等几年。苏老泉人家年纪多大了,都能发奋。为何要嫉妒别人,还为此哭。”
这就是云骊想不通的事情。
在宫里的云淑也同样想不通,她分明是进来为云凤固宠的,不知道为何云凤却对她没有半点安排,这让她很不安。
可她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