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如果生前不能获得快乐,那起码死后也要享有安宁的权利。
“……苏格兰是公安卧底,执行任务时发现机密泄露,打伤Gimlet逃离。”
琴酒缄默了许久,他忽然开口,语句清晰的给这次事件做下判定。
“什么……?”
小舟绎呆住。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答案,那我可以给你。”
银发杀手抬了抬眼皮,他的嗓音低冷,带着漫天的冰寒气息,“但没有下次。”
“……”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体温能证明有人来过。
小舟绎怔怔了许久,才明白琴酒的意思。
他在组织和爱人之间选择了小舟绎。
这个发现让他惊喜不已,喜悦从心脏开始蔓延,却又被血液中的晦涩堵住。
小舟绎确切的升起了死志,琴酒也是因为他近乎遗言的话语才选择放过。
如果小舟绎没有求死,那琴酒还会选择他吗?
……他不敢赌。
银发杀手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人,他的让步也像是恩赐,充斥着傲慢和冷漠,即使小舟绎明白,这是琴酒最大限度的纵容。
这场名为爱的较量中,小舟绎步步为营又纵容对方践踏底线,日复一日的殚精竭虑和恐慌让他丧失斗志,举起白旗妄图退出战场。
如果他没有遇到诸星大,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给予他全然不同的、热烈又真挚的爱,小舟绎一定会继续沉溺在这段扭曲又病态的关系中不能自拔。
“——”
有血滴落在地上。
小舟绎视线缓慢地移在地上,他看着细小的红色渗入地缝,在那里留下难以消除的痕迹。
就像他和琴酒那样。
“Gin,”他重复着诸星大的话,“不管是小舟绎,还是Gimlet,都会痛的。”
可是你不知道。
*
那之后,小舟绎发现自己似乎被软禁了。
他在医院的行动并不受限,却总有人跟在身边盯梢,几道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身上,这种感觉在小舟绎和人交流时最为明显。
小舟绎试着追查过去,发现对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基层成员。
他猜测过是否是因为苏格兰事件引起组织怀疑,可有琴酒的担保组织即使怀疑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盯着他。
小舟绎在诸星大那里旁敲侧击,试图挖出一点信息,黑发男人却老道地避开他的询问,只挑选不痛不痒的事情分享给他。
他在医院的这些日子,诸星大升迁得很快,黑发男人像是褪去伪装的捕食者,迅速在组织内打响名气,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
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琴酒不同,诸星大会定期来看小舟绎,留下几支花或是一个吻。
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舟绎从未如此恐慌过,他的直觉并不太准,可心脏像是被一把手捏住无法跳动。
他想离开医院,却被看守的人拦下,黑衣人客套的将他送回病房守在门外。
暗中盯梢变为□□。
这种变动让小舟绎更加不安,好在他的手机没有被收,他还能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几颗星星在天空中闪烁,走廊的动静渐渐消失,窗户处终于传来几声微不可及的声响。
小舟绎睁开眼,他要等的人来了。
“安室君,好久不见。”
他对着来人点点头,低声打着招呼。
小舟绎没有别的选择,诸星大在某天离开后再也没有音信,他只能向有过交集的安室透寻求帮助。
身穿劲服的青年面色并不太好。
小舟绎在的楼层过高,门外也有人盯守,安室透废了不少功夫才混进来,他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同事情谊,而是为了另一件事,一件事关重大的事。
安室透收到小舟绎发送的邮件,一封是写有他的真名“降谷零”的摩斯密码,另一封,则是用公安内部流通的暗号编写的一段话。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Gimlet”
如果说第一封还可以当做玩笑敷衍过去,那第二封就是悬在安室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给他灭顶之灾。
金发黑皮的男人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前来赴约。
他对组织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对这个放走自己挚友、和同期交好的代号成员充满好奇。
更何况……安室透知道,小舟绎找自己,是要寻求合作。
公安警察降谷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率先开口:“找我有什么目的?”
红发青年反应很快,他也不再做表面功夫,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安室透警惕:“交易?”
“是,我来做公安协助人,我可以提供组织所有的犯罪证据和窝点,替你们扫清障碍。”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
似乎是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影响,安室透毫不犹豫地说道:
“Chivas确认背叛,组织正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