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笑道:“就用那个女人给的绳子,绑住他。”
kano戴着宽大的兜帽,遮住上半张脸,下半张脸被洁白的口罩挡住,身形笼罩在宽大的大衣之下。
佐藤正义看着kano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后他就看见kano从衣兜里掏出一捆鲜红的绳索。
绳索红得像是浸过鲜血一般,上面缠绕着浓重的怨气,一看就是一件邪恶的法器。
只是这个法器用来绑他,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隐晦的红绳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月江鹤的手上,刺骨的寒意从手腕处蔓延到全身各处,他感觉身上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绑在手上的红绳被打了一个活结,月江鹤嘴唇有些泛紫。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歪了歪头,盯着眼前沉默的男人:“那个女人是谁?”
kano抬头扫了月江鹤一眼,一言不发。
“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司机押着佐藤正义,得意地笑道,“你们也不用奢望这一时半会儿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从你们从这条暗道爬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出口炸掉了。”
闻言,佐藤正义看着漆黑一片的通道,眨了眨眼,随后将视线落在kano身上。
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他曾经似乎见过,只是佐藤正义并不能确定这人就是他猜想的那个人。
“你们有什么目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要为难他,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佐藤正义义正言辞地说道。
司机不屑地扫了佐藤正义一眼,戏谑地笑道:“正义的警官先生,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上面的人点名要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不如问问那个小鬼最近招惹了什么人。”
月江鹤对着佐藤正义摇了摇头,脑海之中却不由冒出上次在地下管道中遇见的戴夫。
戴夫也很了解玄学……
眼前蒙着一层黑布,视野之中一片黑暗。通常在视力受干扰的情况下,人的其他五官会变得敏锐许多,但是手上传来阵阵刺骨的寒冷却时刻干扰着月江鹤对外界的感知。
耳边嗡嗡作响,耳鸣的感觉一直伴随到眼前的黑布落下。
眨了眨眼,黝黑的环境中只剩下月江鹤和司机两个人,kano和佐藤正义不知所踪。
“这里是哪里?”月江鹤看向司机,平静地问道。
“鬼知道。”司机撇了撇嘴,拉着月江鹤向里走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司机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啪嗒啪嗒地抽着,皱着眉烦躁道:“要怪就怪你小子倒霉,被组织的人盯上了。”
“原来如此。”月江鹤垂着眸子,淡漠地回复了一声。
暖黄的烛光蓦然闯进两人的视野,摇曳的烛影拖剪着庞大的影子。
短发女人托着一根蜡烛,等在尽头,冷淡地盯着手中的怀表:“你迟到了。”
“这不是送过来了吗?”司机将月江鹤往前推了推,好奇道,“绑这个小鬼干嘛?”
短发女人接过月江鹤,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
“好吧好吧,不过你真的不考虑……”司机摆了摆双手,话还未说完,瞳孔骤缩,震惊地望着对面的短发女人。
迟钝地盯着胸前空洞洞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浸染胸膛前大片的衣服。
双腿逐渐软绵无力,司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发出无意义的怒吼,死不瞑目。
“你杀了他。”月江鹤眨了眨眼,脸上还溅着几滴温热的鲜血。
吹了吹枪口飘渺的白烟,短发女人收起手中的枪,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机的尸体,扬起一个冷漠的微笑:“组织不需要吃里爬外的老鼠。”
“为什么是我?”月江鹤偏着脑袋询问道,棕黑色的眸子直直的凝视着短发女人的眼睛,眼中毫无一丝光亮。
月江鹤此刻的眸子好似一口幽深的井,将外界所有的光都吞噬进去。平时这口井封存在内心世界中,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就像林中小屋木板下的那口水井一样,需要借用外力撬开覆盖在上面的木板,才会露出下面漆黑潮湿的水井。
而短发女人和司机都只不过是撬开木板的工具而已。
勾了勾唇,短发女人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因为你似乎很适合混沌邪恶的一方?”
“别否认了,你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暴力因子,平时你将它掩藏得很好,不是吗?”
闻言,月江鹤垂着眸子,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他眼中的神情。
静默地盯着手上的红绳,月江鹤抿着唇纯良无害地笑了笑:“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没有关系,待会儿就会有知道的人和你交谈。”
点燃一张符纸贴在墙壁上,隐晦的红色光路蔓延开来,绘制成一扇独特的「门」。
伸出手推开「门」,「门」后亮着明亮的光线,一道熟悉的人影已经等候多时。
那人烫着一头卷发,红唇似火,笑吟吟地招手道:“月江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