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接吃。”夏油杰解释道，“在吃之前我会将咒灵转化为咒玉，方便吞食。”
月江鹤看看丑到辣眼睛的二级咒灵，又看看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它的味道肯定不好吧。”
毕竟长得都这么丑，看起来也不好吃。
“还好。”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平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江鹤硬是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过就算咒灵最后转化成咒玉，一想到它之前的模样都会倒胃口。哪怕没什么味道，完全吃下去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想到这里，月江鹤不禁朝夏油杰投出敬佩的目光，并且悄悄为他点个赞。
真正的勇士！
夏油杰收到月江鹤的赞，感到有些莫名奇妙：“吞食咒灵是我变强的唯一途径。”
“杰超级强，不仅术式强，体术也很强。”五条悟十分自豪地扬起了下巴，“他的咒灵操术是没有上限的，就和我的术式没有下限一样。所以我和杰才是咒术最强。”
月江鹤对于五条悟的话不置可否。
在了解了咒术界的历史发展和基本盘后，月江鹤已经能够猜到五条悟口中所说的术式就是「无下限」，一个无限趋近于零的存在。
理论上来讲，「咒灵操术」确实没有上限，这就意味着夏油杰有着无限的成长潜力。但是「咒灵操术」实际的上限取决于夏油杰的上限，而夏油杰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没有上限。
为了保护自身，大脑一般会给予身体一个阈值，这种阈值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一旦接受的东西接近或者超过这个阈值，身体或者精神就面临着崩溃的风险。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执念过重的人，在信念崩塌后更容易走向极端的原因。因为承受的打击已经超过了特定的阈值，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时候哪怕是一根稻草，都能够压弯他的脊梁，让他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
所以，「咒灵操术」没有上限，但是人有上限。
月江鹤不知道夏油杰每次吃那些由咒灵压缩成的咒玉时，有没有精神压力。但是咒玉到底是咒灵变的，长期吃说不定有什么副作用……
抬头看了一眼面色正常，嘴角含笑的夏油杰，月江鹤觉得以后有必要找个借口让他去检查一下身体和精神状态。
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是谁知道以后呢？
防患于未然，这句话永远都不会过时。
“铃铃铃——”
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五条悟欢呼一声，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
夜蛾正道则走到教室门边，叫着月江鹤：“鹤，你跟我过来一趟。”
闻言，月江鹤连忙起身，跟在夜蛾正道的身后。
注视着月江鹤远去的背影，夏油杰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月江鹤刚才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然而还不等夏油杰细想，他就被五条悟缠着去买草莓大福。
于是，空荡荡的教室中只剩下熟睡的家入硝子。
——
储存咒具的库房估计是许久没用，打开时一股尘烟扑面而来，猝不及防的月江鹤猛地被呛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夜蛾正道用手扇了扇胡乱飞舞着的灰尘，有些无奈地说着：“高专的人本来就不多，而这些又是十分重要的咒具，不能随意让除高专以外的人知道。所以平时都都是高专内的学生和老师轮流打扫。”
打开咒具库里的灯，夜蛾正道用一根手指擦拭着台面上的灯，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讲道：“上次轮到悟和杰打扫……看来他们并没有完成我交给他们的任务。”
月江鹤此时选择沉默，同时在心里默默为他们二人点了一根蜡。
“鹤，你看看有什么顺手的咒具，就拿去用。”
“夜蛾老师？”月江鹤看着满屋子的咒具，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夜蛾正道转过身：“明天是咒术高层安排给你的咒术师评级考核，这是每一个在高专读书的学生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虽然听悟说你很厉害，可以轻松祓除一只一级咒灵，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挑选一把合适的咒具拿去使用。”
“当然，只是暂时借给你。”夜蛾正道强调道。
损坏或者遗失咒具都需要照价赔偿。
为什么带月江鹤来到咒具库？
主要是月江鹤太特殊了，在此之前高专从未录取过没有咒力的学生。正因为从来没有，所以月江鹤的出现才会显得格外的突兀，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夜蛾正道是一年级的班主任，他有责任保护自己学生的安全。
“夜蛾老师，高层有说明天什么时候，在哪里进行评级考核吗？”
“高层没有透露情况，不过明天你就知道了，辅助监督会带你去考核地点。”夜蛾正道抚摸着整齐摆放的咒具，“有看上什么咒具吗？”
月江鹤低头看着琳琅满目的咒具，属实没想到连铅笔和橡皮擦都能成为咒具。
在众多奇形怪状的咒具中，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引起了月江鹤的注意。
小心地拿起书，月江鹤发现这本书